这明显是现编的说辞, 却让韩邈肃然颔首:“原来如此, 经书如今何在?”
“掉茅坑……”眼见韩大官人皱眉,甄琼赶忙改了口,“呃,不是。是有一天炼丹时炸了炉,被火烧了!”
“可是开炉引来天火, 付之一炬?”韩邈耐心帮他补全了说辞。
甄琼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赶紧记在心里。
“那你这身本事,就不是道观里学来的了?”韩邈若有所思道,“也是,你自幼待的道观早就凋敝。之后不论是景阳观还是长春观,都只是挂单而已,哪能学来真本事?”
啊?还有这说法?甄琼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他没明白,韩邈细细道:“这两个道观,都没给你办道牒吧?若是没有道牒,可不就是挂单修习。对于外门弟子,怎会有人教导丹术?”
甄琼恍然大悟:“对!在景阳观时,师父只让我点卤制豆花,丹房还是我偷摸溜进去的。长春观好些,能用丹房,但也没人教我炼丹啊。”
这不是废话嘛。大宋丹道没落,还真没人能教他丹术。
韩邈闻言挑了挑眉:“原来景阳观那闻名遐迩的豆腐羹,是你做的。长春观不会也留下了些什么吧?”
甄琼呆了呆:“闻名遐迩?等等,当年师父说豆花不好卖啊。打发我去长春观时,也只给了五百文路费……”
他简直都要痛心疾首了!这抠门的老东西,不就是炸了个炉吗?
气得哼唧了几声,甄琼才道:“长春观倒是没留下什么,只跟师兄切磋了一下炼汞法,留了个升炼水银的方子。不过赤燎子师叔祖人不错,临走的时候送了我不少药料,还有一本炼丹心得。”
韩邈立刻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两所道观都没教你,反倒是你留下了独门方子?”
琼儿乱给方子的毛病,还真是一直都有。也亏得早早把他带了回来,否则还不知要被坑多少次呢。不过现在也好,这两个方子,亦能证明琼儿的本事并非来自道观,而是遇仙所得。
甄琼也摸到了思路:“正是如此!之前几个道观都穷,哪有练习的丹房?还是到了韩府,才有条件好好炼丹!”
他的本事这么高,都是韩大官人给他建丹房的缘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