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宴司的寝殿坐下,宴司给夜雪端来一杯水,“润润喉,我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听你慢慢说。”
夜雪微微润了一下嘴唇,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一切,所有。你瞒着我的所有。”
夜雪放下水杯,微微叹息了一声,“唉~知道这些事情真的对你来说毫无意义,还徒添烦恼。”
“有没有意义应该让我自己决定,而不是你来替我决定。”
“好吧。”夜雪沉思了一下,薄唇微启,“你可记得,你小的时候我经常有一些时间会不在神庙?”
“记得,你总说你是被委派去一些部落进行占卜问福了。”
夜雪垂眸低笑,“呵呵,那有什么占卜问福。我自小便被上一任大祭司带去见一个人,认他为师,那些时候都是去他那里学习占星之术罢了,直到上一任大祭司开始给我接手一些势力,开始让我做一些事情,我才开始觉得不对劲,那个我尊为师父的人,有问题。怀疑在时间的推移下得到了证实。”
“他要做什么,当兽王?”
夜雪摇摇头,“不,你根本无法想象他的疯狂,他从几千年前,就已经占卜到了顾风祈的到来,他是为了顾风祈,为了异星,他想要与顾风祈换命,得到去更高位面的机会。”
“什,什么?顾风祈既然是异星?那人活了几千年?他怎么还能活着。”
“他一直在一个大阵里,用星辰之力养着自己,所谓的星辰之力,应该就是神谕上说的神力,他一直抽取的是神力。其实,对于他的身份,我有一点怀疑,他应该就是第一任大祭司。”
“第一任大祭司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你的师父,所以,你才这么帮他吗?”
听到这个问话,夜雪猛地回头,“因为他是我的师父?我是因为你!你体内被他种下了以他为尊的血契,只要他死了,你也必死无疑!”
看宴司如遭雷击的样子,夜雪扯开嘴角一笑,“怎么?完全没有感觉到?也是,你一切都是我教的,自从你被他种下血契后,我也没有再教过你什么,你虽然空有一身巫力,占星之术和感知之术却应该是神庙有史以来最差的大祭司了。”
“你也不必太过感动,只是因为你终究是被我拖累罢了。我是天生的祭司之体,在记载里,体质和第一任大祭司一样,他在那个神殿的地下待了几千年,看到我这个体质,本想夺取我的身体所用,却被我有所察觉,我对自己用了锁魂术,他一怒之下,便对你种下了血契。你不用查探,你是查探不出来的,种了血契,胸口上会出现一颗朱砂痣,你的胸口可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