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张了张嘴,却还是忍不住出口唤道,“世子!这是为什么?若是希望以此来收买方孝孺那就不必了!”
朱高炽脚步一顿,转头,咧嘴一笑,“先生可以放心,我父王的诏书已经拟好了,收买什么的,先生,你还不了解我父王,对他来说,可从来都没有收买这个词!放先生离开,是高炽之意。”
方孝孺皱眉,仅仅只是如此?
“只是先生……高炽有一请求!”朱高炽转身再次拱手作揖,神情肃然。
方孝孺一愣,随即心头冷笑,果然!
“请先生开馆收徒,为我大明培育良材!”朱高炽神情认真的一字一字慢慢的说着。
方孝孺一震。
“先生大才,一身才学尚未施展,怎可就此埋没于山林?也请先生不管身在何处,看着大明,看着我父王,看看我父王是否负了这个天下?看看我父王是否真如先生所言,仅仅只是一个乱臣贼子!”朱高炽神情平静的说着,语气却是不卑不亢。
“燕王不管做了什么,仅凭他杀进南京,就是一乱臣贼子!”方孝孺冷笑开口。
“先生此言差矣!自盘古开天辟地,天下可是一家之天下?!自秦皇汉武起,到如今我大明江山!这天下可曾为一人所有?!”朱高炽肃然沉声道。
方孝孺一怔。随即紧紧的盯着朱高炽,问道,“那你以为何为乱臣贼子?”
“无视天下苍生,罔顾百姓死活,吞噬苍生骨血,贪赃枉法,昏庸无能,才是乱臣贼子!”
方孝孺呵呵嘲讽一笑,“燕王为自己野心,无视天下苍生,掀起战火,不就是你口中所言乱臣贼子!”
朱高炽神情依然平静,淡淡的问道,“先生睿智,应该知道,即便没有我父王揭竿而起,藩王之战就可以避免了吗?”
方孝孺顿时语塞。
朱高炽拱手作别,“先生,时间,可以证明很多东西。高炽在此希望,先生能够平安高寿,看看这天下,看看这大明江山在我父王手中又会如何?”
朱高炽说罢,便转身慢慢离开。
方孝孺只能神情复杂的看着朱高炽慢慢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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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回到皇城时,黄昏已经慢慢的落去,夜色正慢慢的侵染着天空。
匆匆的走进奉先殿,果然,他老爹正黑着脸瞪着他。
朱高炽呵呵傻笑一下,慢吞吞的走近他老爹。
朱棣冷哼一声,挥手不耐烦的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才揽过朱高炽,瞪眼,“爹不是说过,乖乖的等着爹回来吗?!那令牌你差使给人送过去便是,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你跑过去做什么?!现在夜晚风大,你若是伤了风怎么办?!”
朱高炽嗅着他老爹身上淡淡的安心的味道,听着他老爹絮絮叨叨的话语,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低声道,“爹,我们晚上做了吧。”
嘎——
朱棣还在絮叨的话语顿时停顿了。
半晌,朱棣沙哑的声音慢慢问道,“炽儿,你身体还没好……”
朱高炽咬了咬唇,鼓足勇气,抬头,猛的就啃咬了上去。
朱棣闷哼一声,这小子是吻还是咬啊?
但看着眼前涨红着脸,微微发颤的身子,还有明明羞涩但努力睁大的眼睛……
朱棣猛的抱起朱高炽便向床榻方向走去,轻柔的引导着怀中还在不断啃咬的朱高炽,然后,慢慢的掌握主导……
拉下明黄色的帷幕,大手开始游离,心头急不可耐,但却努力温柔,摸索着这身下眷恋多年的发抖着的身子,爱抚,轻柔的吻着,努力安抚怀中的在最初的勇敢过后,开始颤抖的不安的人,在即将占有之时,唇舌交接,霸道的侵略着,然后,便是狠狠的占有,身下的人一僵,但随即便被激烈的冲击占据了所有感官,只能不断的张嘴想要呼喊尖叫,但唇舌间的霸道侵略依然没有停止,几乎是无法呼吸,偏偏激烈的,带着疼痛和难言的愉悦,又不断袭来……
于是,这夜,朱高炽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