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拼爹拼哥还拼儿子
“格格,您这么好的性子,怎么就……他们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对您?王爷喜欢您,王爷宠着您,那是您的福气,他们凭什么……”小丫鬟非常气愤,替自家小姐叫冤,“要是二少爷知道了,哼,一定会为您出气的……”
“香儿,好了香儿,别说了,这种话,你就对我说说没关系,可是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乱说。”年如意没什么气势地劝着丫鬟香儿,这是她从年家带进四爷府唯一的人,虽然不够聪明,可还算是忠心护主的,“香儿,你可要谨言慎行,这也是王爷常说的,要是因为你不懂规矩冒犯了王爷,再连累了二哥,我也不会饶了你的。”
“格格,二少爷已经是四川巡抚了,您怕什么呀?您也是听福晋说过的,很快王爷就会给格格您提位分,再说了,就是看在二少爷为王爷效力的份上,王爷总不会亏……”香儿叽叽喳喳,很有几分得意,虽然自家小姐自康熙四十七年入府至今,仍然只是个妾侍格格的身份,可是只要王爷宠爱,格格还怕什么?现在二少爷是个巡抚,也是封疆大吏了,可不,连四福晋都示好了。
年如意虽然口中不承认,可脸上笑意渐渐多了,昨夜被世子爷闹腾出来的那股子怨气也渐渐消了,想到自家二哥深受四爷重用,三十而立的年纪,已经是令人羡慕的从二品巡抚了。
年如意是康熙三十三年生的,也就是说,比起三十六年出声的世子爷弘晖,也就年长了三岁,而嫁给四爷的时候,年如意才十四五岁。比起府上的那拉氏福晋、李氏侧福晋、又或者是耿氏宋氏等“老人”,年如意无疑是年轻貌美的,就是与年纪相似的钮钴禄氏雅兰比起来,年如意也是在外貌性子上,更能得四爷喜欢的。
她年如意不怕失宠。
福晋芸秀的确与四爷提起过给府上几个妾侍提提身份,却被四爷一句“再说”就搁置了,芸秀无奈笑笑,她是按着规矩提醒了四爷,可至于爷怎么决定,那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弘晖,听说昨夜你好没规矩?”
芸秀是了解四爷的,比起年氏这个才入府两年的小丫头,芸秀是和着四爷并肩一路走来的,才一天,芸秀就能大致明白四爷的用意,可不就是把后院所有的女人都冷落了,也包括自己这个嫡福晋。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眼前的大儿子。
弘晖对着芸秀带了几分尴尬,“额娘,是儿子鲁莽了,就是昨晚突然记起刑部的差事,有了想法,一时不留意,就……呵呵,还请额娘多多护佑才是。”知道芸秀将这件事控制在府中范围内,不会传了出去被外人拿来当箭使。弘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芸秀听了笑笑,并不在意,儿子长大了,有些小秘密不能与额娘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且既然弘晖归之为“公务差事”,那么芸秀当然是倾力支持的,“你呀!就是为了差事,也不能打搅四爷休息,半夜三更的,总不是个事儿。”就此掠过,不再提起,芸秀当然也有手段,让府中知道的人,再不提起这事,自然不是为了年氏的面子,芸秀考虑的,始终是弘晖不应被纠缠于后院杂事的道理。
“额娘,我看你神色有些疲倦,是不是要请章炎来看看?”弘晖正了正神色,他无法想象,在这样的时空,身为女子,究竟这一辈子在争什么?男人丈夫?还是后院争权?弘晖一直很心疼眼前的额娘,尽己之力想让芸秀过得好一些,也幸好,她是个想得开的。
芸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最近李氏病了,耿氏和钮钴禄氏又怀上了,都劳累不得。弘晖,这后院的事,你兴许不懂,我也知道你心疼额娘,可是,额娘不会觉得委屈,我是四爷的嫡福晋,而你已经是皇上亲指的雍王世子,就算我失宠了,福晋之位不会轻易能被夺的,何况你的世子身份也是别人拿不去的,而且这些都是没有的后话,就眼下,我寻思着,四爷是十分器重你的,他从来都是算得周到,断不会委屈了你。”
芸秀知道自己与四爷之间谈不上有多宠爱,但是胜在四爷向来对自己这个嫡福晋有一份敬重,而这“敬重”,四爷不会轻易对其他女子有的,“我是想着给府里那些个提提位分,也好帮着我管理后院,分分劳累,你看,现在也就李氏一个侧福晋,就是连个庶福晋都没有,德妃娘娘提了几回,我当然是愿意的,可四爷最终都挡了回去,所以,这府中事务,就只好我来,难免累了点。不过也好,总能帮着四爷和你把王府后院管好了。”
“顺子,去请章炎过来,替额娘看看,能不能开个方子,调养一番。”弘晖知道芸秀不愿多事,然而,章炎本就是个大夫医者,就人尽其用罢了,又对着额娘劝道,“额娘觉着累,那就指个人、或者两三个,让她们帮着您处理些杂事,李氏不行,那就找两个实诚的格格,只要别添乱的就行了,您是嫡福晋,一句话,我倒要看看,李氏她们谁敢不乐意?”弘晖烦这事,四爷就一个,还真能被女人给分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芸秀有些犹豫,她确实提过一次,可四爷虽然没否认,却也没表示赞成。
“额娘担心的是阿玛?”弘晖立刻明白了,“如果额娘愿意,我去和阿玛提。现在我正在刑部忙着,白日里也顾不上照看四弟,还是要劳额娘了,再有,儿子觉得,李氏病了,二弟弘昀也一直病着,越发不好了,这样,额娘要是愿意,儿子去求阿玛,您带着二弟四弟去郊外护国寺祈福静养一阵子去,兴许能让四弟沾沾灵气,也还能让二弟久病的身子得一些佛祖保佑。”这府上多了两个孕妇,再有年氏最近不安分了,弘晖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