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坤傻乎乎地不会看脸色,“知了,你爹对他那个姘头挺宠的啊,刚才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爹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找谁,原来竟是在找他那个姘头。你看,这会子人家家里来人了,不搭理你爹了,你爹不见怒,反而那个落寞的小样,跟你家里那只小狗,你不搭理它的时候一样!”
知了是几个发小给冯佑知起的小名,只有关系亲近的才敢这么叫他。
冯佑知抬腿就给了李乾坤一脚,“你找揍吧,敢这么说我爹!”
那边几个衙役见了,眼皮直跳,这几个混世魔王,整个皇都谁人不识,可这么多双眼睛下,衙役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任他们真打起来。只能装模作样道:“会场外不许打闹!”
好在三人还没混在那地步,都消停了。
乡试总共三日,每日三场,考完才能出来。科举考试当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饭吃饱吃不饱不说,每日生活在监视下,吃饭上厕所都有人看着。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周誉一出来就看见了他爹。
周景三两个大步跨过来,心疼儿子了,“脸色这么不好,快回家睡一觉。”
周景就是这样,虽然也注重他的学业,但是永远最先关注的还是他的身体。
大约等了十日左右,终于放榜,周誉不但考中了举人,竟还是解元。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周家人都乐疯了,就连魏远山脸上都有了笑意。
在这皇都中,能考中解元着实不易,不禁许多人把目光转向了这个乡下来的小子,然而他们的目光却落了空。
因为放榜后,得知自己中了解元,周家一众人等马不停蹄赶回了柳镇,连夜都没过,实在是周景太心焦家里的夫郎。
小二楼上冯佑知闷闷饮酒,一杯接着一杯。
李乾坤劝道:“你也不必这样,你爹那个姘头未必是真才实学,一个乡下小子岂能和咱们国子监出来的学生比,以我看,搞不好是你爹背地里给作弊了。说来,你爹是真宠他啊!”
冯佑知一张脸气到扭曲,手里的酒杯差点就没给捏碎了!
周家一行人紧赶慢赶赶到周府,沈墨已是先得了消息,走时还是不大能看出的肚子,回来时就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