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娘屁股被打开了花,即便涂了药也只能趴着,眼泪扑梭梭往下落。她恨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如今好了,银子搭了,板子也打了,不该得罪的人都被她得罪个干净,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她此时一死了之的心思都生了,只是看着她一手拉扯大的儿子想到还没看到孙子出世,到底不甘心这么死了。心里却清楚,这日子以后就要苦了。
沈霖王仁两个知道消息,晚上就赶过来了,见过周誉,沈霖就偷偷对沈墨道:“哥,我总觉得这个小孩子心思很重,不适合收养,你要小心别养出只白眼狼。要不,就算为了报恩,把他送到一户心善的人家养吧,大不了咱们多给些银子。”
沈墨摇头道:“小霖,他用命救了我,就算他真是一个心思重的孩子,我也要养养看。总不能他用命来换,我都不给他一个机会吧。”
“那好吧,不过你可要小心些他。”
周家的生意逐渐稳定下来,由于布料染得漂亮色泽鲜艳,不管是粗布还是富户穿得棉布,亦或者是有钱老爷才穿得起的丝绸,都很受欢迎。特别是有周家独有的销售员在,经过层层推销,批发到各大布庄里,又因为不是吃食,不会坏掉,便不局限地域,远点的镇上也可以销售。所以单单这部分开销就够支付染布坊里所有费用和销售员的月例,月余还能剩下二三百的纯利润。
不过现在二三百两对于周家而言已经只是一个小数目了,真正的大头在布庄上。女人的生意,特别是有钱女人的生意当真是好做,为了攀比也好,为了留住家里的老爷也好,都不惜一掷千金。月余毛利润赚个七八百两绰绰有余。
周家现在真的很豪,吃的穿的都上了一个档次,周景和沈墨的所有衣服已经换成绫罗绸缎,周誉的也同样如此。家里的婢女陈慧慧竟然穿的都是棉布。
周景最近这几日就趴在柜台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沈墨都已经习惯了,周景常常有许多新奇的点子。沈墨也很少会主动问,怕打扰他的思路,反正左右不差几日,画好了他就会主动和他说。
沈墨刚收了一个妇人的银票,找了一张银票和碎银出去后一抬头就对上陈慧慧探究的目光。
她也不躲,反而笑问:“周夫郎,大户人家夫人小姐们的银子真好赚,越贵喜欢的人越多。”
沈墨微微蹙下眉头,“不是越贵越喜欢,而是裙子的质量好,咱家的绸缎锦帛都是苏杭江南那边千里迢迢运过来的,一匹就可达千两,做出的成衣自然贵。”
陈慧慧嬉笑着:“这还不是一样的吗?”
说完不管沈墨蹦蹦跳跳地跑到周景这边,探头看他在纸上画的东西。
“哇,好漂亮啊,老爷这个是什么?真好看。”陈慧慧赞美道。
周景却一把将图纸翻过去,冷冷地瞅着陈慧慧。
“以后我画的东西请你不要随便看,这个是生意上的秘密,这是你,要是别人这么看一眼我就要把他送进衙门里吃牢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