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七目眦欲裂,同为死卫,连七心念几转之间已经猜出一些内幕,定是狼炎仗着对蟠龙殿的了解,暗中潜入听到了一些消息,关于原来的陛下和现在的若修然的,只有失了心中一贯坚持,才能让狼炎向殿下们出手!想通关键,连七急得一头是汗,同为死卫,连七最了解狼炎此时心态,祁佐炎已死,死卫殉主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何况狼炎对祁佐炎不只是主仆之情,临死之前怀恨出手,若修然双目有失,记忆又残破不堪,一旦跟丢那岂止是死路一条,即便狼炎将他放归江湖,单单是生存一事,也足够逼死他们的皇帝陛下了。
这么一番长长的想法,这光景哪能一一给祁连日细说?连七猛一跺脚,冲报国吼道,“照拂殿下。”转身跟了进去。
祁连日两眼血红,跟着就要冲进去,被报国死死拉住。
密道内简直就是个迷宫,相较于祁连日储秀宫的密径的一条路走到头,不知复杂了多少倍。狼炎对这里熟门熟路,明明漆黑一片,他却如履平地,拖着若修然疾走。
连七屏息听着前方声响,还得小心自己脚下,一路跟的磕磕绊绊,只能随着若修然偶尔的一声咳音紧随不舍,可是这微弱的声音也离连七越来越远,让连七心急如焚,很明显,狼炎与他的距离在拉远,而且速度很快。
若修然本就是盲的,对这样的黑暗倒是没大受影响,可是狼炎掐着他脖项的手如同铁钩,让他呼吸困难,脑袋里一阵阵得发蒙。拼尽力气咬着舌尖,若修然强迫自己必须挺下去,精神清醒的挺下去,他看不到,感觉便更加敏锐,狼炎拎着他七拐八弯的,万一将他扔在这里,只怕被饿死渴死困死的可能都说不好,若修然睁开眼睛才经历完死劫,无论如何是不想再来一次了。
猛然间脚下踉跄一停,脖子上的压迫突兀的松懈下来,若修然还来不及不上两口大气,一股大力从脊背上掼来,若修然身不由己的扑出。收不住的势子的身子狠狠的撞到地上,五脏六腑齐齐错位的感觉,若修然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真是,他死的时候可没感觉到疼,只是一股力气让他腾云驾雾而已,若修然撇着嘴在肚子里比较,竭尽忍下哭爹叫娘的冲动。果然啊,爹是真的没有白当的,这可不是天伦之乐没享到,先付了护崽子的头期款出去!!!
人质被困还能说一句杀了我也逃不掉,外面埋伏了警察。若修然苦笑,他现在可是真的一点底牌都没有,瞧狼炎在这迷宫似的岔道里熟练的劲头,只怕不比他对自己房间陌生多少,把他这么个外来的残疾人,扔在这,弄死在这里,只怕......还比多个累赘更能逃掉呢。
“你怎么不说话,你倒是求饶啊,喊救命啊,你喊啊!”狼炎恨极若修然在祁连星身下涕流交纵的**,那副心口不一,一边啜泣着求饶,一遍又摇摆着求欢的模样,时时刻刻都在他眼前晃悠,那是祁佐炎的身体,那是祁佐炎的儿子,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他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无所顾忌的和从他的身体分生出去一部分**裸的**在一起?!还......那么不顾廉耻的求欢索爱?!
咝——一声轻响,若修然吓得一哆嗦,爬起来就往后退,退到墙角避无可避,只好蜷缩起自己,他记得以前看过电视剧,上面有提到有些宫中的地道为了躲避追兵,会在一些地方贮存易燃的桐油之类的东西,若修然浑身发冷,不是吧,他可不想当贞德啊......“说......说什么?”
“求饶,喊救命,边哭边求,你不是很擅长吗?!”狼炎点亮了密室内放置的备用灯火,托着烛台凑近若修然。
若修然有点挠头,他承认在男人堆里他的眼泪有时候的确不怎么值钱,可是......求饶?他......被威胁的时候求饶?他干过这样的事情吗?
“有用吗?”若修然小小小小声的问,很谄媚的表情,却又夹杂了别的什么说不清的东西,让狼炎猜不出他的想法。
不过,“没用!”狼炎斩钉截铁的给了答案。
“那还喊个屁!”若修然撇嘴,很不以为然。
狼炎差点噎住,“算你识时务!”好半天,终于憋出这么一句,只是若修然看不到那说话时候的脸色,那叫一个扭曲!
“你知不知道我从三岁起就跟在他身边!”狼炎突兀的开口,让若修然呆了一下,很老实的摇头,他今天睁开眼睛才发现死了死了居然到了这么个地方,连儿子都是现认的,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