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臣也不知!”
“父皇这么关心这些事,为什么不来问我呢?”门外一声不紧不慢地应和,祁连星跨步进门。被问得一脑门冷汗的连虞满脸感激涕零,一躬身掉头就走。
若修然抬头看到是他,表情便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这心理实在很怪。他本来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将后庭花被偷袭的事绝口不提,装傻到底,否则真要闹起来,不管是跟祁连日坦白还是让祁连星给个公道,都不是什么好解决之道!索性就干脆的鸵鸟下去,反正我这个受害者不提,就让它湮灭尘封下去好了。可理智虽然如此说,真要他看着祁连星一脸若无其事的理直气壮,那心里总觉得舒服不下去了。
那种感觉类似于,你吃得那么高调轰烈,怎么能一落了肚就偃旗息鼓呢/
祁连星察言观色,捡了个离若修然最近的地方要落座,余光中却看到若修然胸口长舒,一口闷气登时在胸腔里上不来下不去,已经撩起的袍襟再次放下,紧走两步坐到床沿,还向里挪了挪屁股,挨上若修然被子下的腿才算完。
“父皇想知道什么,还是问我吧,算起来我比二哥知道的还多呢,您身子还虚弱,与其七拼八凑的您自己勾描,劳心费力,还不如问星儿呢,星儿一定知无不言。”祁连星满脸带笑,可惜那眼里红色丝线纵横若蛛网,若修然一眼看过去,总觉得别别扭扭。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他们可是打着勤王的名义呢,难道父皇心里就没点感激?这一仗若是他们胜了,父皇可就要名正言顺临朝了哦。”
“切,”若修然嗤鼻,“历来挂旗杆上只有被风化的命,我——没兴趣!”
饶是以祁连星那脑袋,若修然的话还是让他转了两转才反应过来,登时扑哧一声喷笑出来,“父皇,你真是——”
“喂喂喂,说话就说话,你你你......别动手动脚的!”使了大力把祁连星笑到一半嘟过来的嘴唇狠狠推开,祁连星偷袭不成,索性伸手拘了若修然的爪子,“我没动手,我动嘴!”说完,再次俯身。
若修然大惊失色,“祁......”
祁连星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看准一个祁字发音让若修然张了唇,立刻又准又快地啄了下去,一时大意的若修然立刻瞪大眼睛后悔不迭。
把若修然的嘴里逡巡个遍,直到若修然因为缺氧,挣扎越来越微弱,祁连星才大发善心的放开他,气喘吁吁地伏在若修然耳边轻声道,“父皇......你都不知道星儿现在有多后悔,星儿错过了多好的机会!”
没头没脑的话,却因为隔着被子抵在小腹上的硬挺而变得若隐若现出某条线索,若修然揪着眉心想了一下无果,忽然使出最后的力气将祁连星恶狠狠的推起来,“你脑子里只有这种东西吗?人家都起兵造反了,你不想想怎么帮小日,居然还......居然还......”
话说得义正词严,可是配上他那红彤彤的脸颊还有不稳的气息,可是在不怎么有说服力,“父皇,星儿这三天做了好多事,星儿好累。”扬起脸,一双兔子眼睛,再配上种种的眼泡,翘起的唇角垮下来,片刻前还能气得人牙根痒痒的男孩一下子变得可怜兮兮的人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