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外来民工呼啦啦啦跪了一门洞。
“叫你们家主子来,叫三殿下来,叫祁连星那个小王八蛋赶紧给我滚过来!我我我我我......我怕了他了我认输还不行吗!”
连凯本来还觉得如果有根绳子的话,他们家殿下大概会直接从七层的塔尖 望窗溜下来。
可是在转过能看到正阳宫正门的最后一个弯的时候,祁连星却突兀的停了下来,理顺被高空夜风吹乱的额发,顺手又拍拍翻卷的衣角,一切打理停当了,才迈着八字步一摇三晃地逛出来。
没有祁连星想象中的翘首期待,若修然蜷着双腿倚着墙靠坐,脑袋夹到膝盖里,双手环膝。里里外外的人隔着一段距离面面相觑,大概是皇帝陛下的萧索太过震撼,没人给祁连星见礼,只在他走过时,自觉的让开一条路。
连凯走在祁连星身后摇手驱散下属,皇帝陛下不会伤人,但出人意表的鸡飞狗跳场景却不得不防。
祁连星走到若修然身边的时候,视线所及范围除了连凯之外再无旁人,连凯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该暂时消失一下,祁连星开口了,“父皇,你不是不让我进来嘛,现在知道我了?”一字一字要在舌尖上,很戏谑的逐一蹦出来。
若修然慢一拍才费力地举起脑袋,对他的奚落充耳不闻,实现迷离发散,在祁连星脸上乱乱的扫过,又不胜困倦的敛起,“唔,星儿?别吵,父皇好困!”
呃嗯?!祁连星一脸的高高在上统统僵住,大马关刀却抱起了一团棉花;若修然重新靠回墙壁,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肉出奇的柔软放松,昭示着主人此刻安心的程度。
“父皇?”
“......”
“父......”
“别吵!”含在舌头上的命令,混沌绵软不堪。
“可是......”
“叫你别吵,我要睡觉!”好像不胜烦扰似的,若修然抬手,挥苍蝇的架势,然后收回。
连凯垂头,眼观鼻束脩,自家主子磕牙的样子千年不遇,一定一定不能拆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