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修然喉咙里咔咔作响,张开的嘴巴合不拢,眼睛在天女散花的奏章和四脚朝天的书案之间来回乱瞄,半响,才小小地啊了一声,闭嘴。
祁连日揪着他肩膀衣服,扯了他一把甩向床的方向,距离太远,瞄准不精,若修然上半身仰了上去,下半身却吊在床下,三十年的老腰(OR小腰)卡在床沿边角的地方,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祁连日跟进的动作又凶又狠,若修然还没来得及对再次报废的龙袍以及内里三层新换的衣服布料表示一下同情,胸口一凉一热一湿一紧,“啊----”若修然惨叫出声。
嘴角牙尖上浸着血,祁连日抬起头,若修然飞快的对比了一下,真的和吸血鬼没两样了啊!
看着那双湿漉漉的,沾了水汽更显无辜又委屈的眸子,祁连日似乎知道此时才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舌尖在牙上抿了一下,和着唾液碾碎了一起送进肚子,祁连日的眼神开始慢慢的起着变化,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戾气终于完全退去,祁连日就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儿,“父皇......”要在那么脆弱的地方,还那么狠......
最初的锐痛熬过去,若修然的眼睛也开始变得平和的无奈,“看来还是没找到问题的关键呐。”他调侃着自己,看着祁连日悬在他头顶上方有些焦急的脸,“我没事,没事,就是被你咬了一口而......”祁连日还是没有动作,若修然终于怒了,“给我弄上去啊,你要把我卡这卡到什么时候啊,我腰都快折了!”
祁连日手忙脚乱的给他抱上去。公主抱,这小子看着瘦瘦的小白脸的样子,真有劲呐!不过赞美到半截,若修然的脸又黑了,人的牙齿的咬合力是多少,忘了,反正是比臂力高了好多倍!这小子胳膊都这么厉害,下次再惹到他会不会给他咬下一块肉来?
“到底为点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吧,你那么聪明的人,脑子里绕了那么多的弯子圈子,就像那怡养园后面那个桥,......”祁连日把棉被抖开,若修然低头瞧瞧自己前襟大开,差一点就全裸的窘相,不可避免的拉到了胸尖上的伤口,扭曲了一下脸,祁连日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
“说出来吧,难不成你下次还打算咬一口啊!”
祁连日抬起头,咬了咬牙,“父皇现在还觉得敏妍公主还有那些送来求和的女人可怜么?”
“啊?”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若修然傻眼。“要按你那么说,其实也......”顿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谚浮上来,若修然中途改口,“算不上啦。”
“那现在,那些女人都不可怜了,父皇是不是打算改变主意让她们进宫了?”
“进来干嘛?当米虫衣架子?”若修然瞪他。
“宫里还不缺几个女人的口粮衣物......”祁连日回瞪!
“那......我又不喜欢女人!”
“宫里女人要的从来就是妃子名分!况且敏妍要嫁的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