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地方说起来真是不小,若修然极目远眺,半响,放弃的一耸肩,“下次不来了!”
“陛陛下……”皇后小小声的插嘴。
若修然直到此刻忽然福至心灵,“啊!”
这一声惊叫高耸入云霄,董皇后刚刚回过一点神来的三魂被他骇的飞走了七魄,天啊,这活佛现在怎么怎么伺候都不对盘啊。
董皇后的叫苦还没等不迭,若修然已经一扫脸上的郁郁,极迫切晶亮的眼神,“你今天叫我来不是看才子美人嘛,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才子呐?美人呐?”若修然一脸的痛心疾首对上董皇后的傻眼以对,“人呐?”
人呐?
当然是准备好了的,董皇后莫名其妙的犯错,又莫名其妙的被赦,若修然无厘头的反应实在让她摸不到头脑,当下,想表功的前奏全部跳过,趁这主子此刻顺风,赶紧顺路吧。
于是满地的宫女太监重新开始忙活,只是行进步子比前起码快了一倍,头也比刚刚更低了三分。若修然被这追悼会似得气氛拧得眉头一皱,几乎一眨眼,从看台上到水榭间的有限的一点容人之地,忽然就变清洁溜溜,一马平川了。
于是皇帝陛下的眉头更紧了三分。
董皇后只觉得今日的陛下份外的天威难测,于是坐立难安,眼角眉梢都开始突突的跳起来。
祁连日突然有腿发麻要抽筋的感觉,赶忙伸手扶住祁连月的肩。
“哥?”压过来的重心远远超过超过了扶肩的象征,祁连月微讶,偏过头去看他,用口型询问,但随即就被镇住了。
祁连日冲他摇头,唇瓣抿的极紧,已经有些发白了。那让他看起来端庄又严肃,与生俱来的皇家气度尽显,尊贵不可方物。然而毕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祁连月从那身天生的威严中看到了一丝柔软,就藏在眼睛里。
愣了一下,到底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祁连日还是不说话,拍拍二弟的肩膀,继续摇头不止。不过从昨晚得到消息开始的冷眼在这一刻已经变成了饶有兴趣,祁连日兴致高涨的看着这一场被父皇陛下彻底搅局了的闹剧。
所谓选秀,历朝历代宫中都有这么一条,其实说白了,就是给宫中各殿各宫耗损的打杂工作人员填补入不敷出的缺。而宫女的损耗,不外是生老病死和飞黄腾达,虽然说,这生老病死和飞上枝头的比例悬殊的不成样子,可到底也是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啊,况且这位主子又是酷爱眠花宿柳的主,所以过去,朝中但凡想挂上这根带子的人家,莫不是打着灯笼的收罗天下美女籍着选秀的名义送进宫中。
今次皇后放出风来,可是难为坏了一票亲后党们,千娇百媚的小女么,家里都还个个有些存货,两年前搜罗的,没来得及送进宫的,还有那些先养起来等着过些年排上用场的,总还拿得出手,可偏偏,皇帝今年一醒来,居然弄了那么一份天书似得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