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嗯嗯,还没出柜呢,心里就已经有了罪||恶感怎么办,撒谎真的很难,成功不成功,都不好受,他揪着眉毛抓抓头发,老妈不在,不然还能给老爸开导开导。
再等等吧,等他毕业。
第二天,陈又提着个行李箱出发,去了厉严那儿,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同居。
他不需要烧饭买菜,也不需要拖地洗衣,只要逗逗小黄狗,逗逗小黄狗的主人,说轻松,也不轻松。
因为小黄狗的主人位高权重,白天优雅禁||欲,夜里是个失去理智的变态。
变态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只要陈又走出房间一步,厉严就会癫狂,发怒,把他拖拽回去掐他脖子,问他为什么要跑。
陈又欲哭无泪,说他没跑,就是下楼拿点吃的。
厉严听不见,嘴里喃喃着说再跑就把你关起来,手上的动作一下没停,把陈又绑在床上,完全的禁||制。
到这一步,厉严会笑,笑的很开心。
陈又手脚大张着被||搞,每当一缕白光出现,他都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随后就会大力挣扎着双手,想去拥抱趴在自己胸前的男人。
虽然炮的过程比较血腥,但还是能从中获得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只不过,厉严多次问陈又,常钦是谁,陈又是懵逼的,他都没听过那个名字,哪知道是谁啊。
陈又说不知道,就被往死里搞。
一周过去,陈又习惯了厉严搞完事情后不走,在自己的家里住着,一住就是一夜,到天亮才离开,离开时,还会露出不舍的神情,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孩,对光的渴求。
胡为跟林傅行过来的时候,赶上下雨天,湿答答的。
他们一进大厅,就看到少年和一只小黄狗在沙发上玩耍,少年的t恤卷起来几分,露出一截白皙的腰,上面有几块极深的印||记,宣示着占有权。
“汪汪。”
小黄狗从陈又怀里冒出头,还没两个月大呢,就装模作样的发出警告,也不知道能吓到谁。
林傅行把伞搁门外,调侃着笑,“小东西,你嚷什么呢,几天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上回还是我给你打的针喂的药。”
胡为在后头说,“我给买的狗粮。”
俩人利用休息日大老远的跑来,一是真有事,二来,也顺便看看厉严跟少年的相处情况,鬼知道在得知他们同居的消息时,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林傅行跟厉严上楼谈事,胡为在大厅找陈又说话,说有个剧本很适合他,问他要不要接。
陈又把小黄狗放在腿上,一下一下摸毛,跟个贵妇似的,“什么剧本啊?”
胡为有备而来,从公文包拿出剧本,“是一部网络剧。”
他把姿态摆出来,这部剧等的起,“你慢慢看,如果觉得蛮好玩的,就给我打电话,我们再聊后面的事。”
陈又说行吧。
静了几秒,胡为说,“陈又,厉哥他现在……”
陈又,“嗯?”
胡为摇头,“没什么。”
陈又继续摸毛,“厉先生夜里没用过镇定剂和药物,能睡着,还能打呼,目前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必须要搞他,不住进他的家里,不能入睡。
胡为的眼睛一睁,无声的表达着卧槽。
等到林傅行下楼,胡为就跟他分享消息,要卧槽就一起卧槽。
他俩看看厉严,再看看陈又,静静的卧槽完了,没多待就走了,急需静静。
陈又搞不懂那俩人离开时看自己的目光,跟看救苦救难的如来佛祖观世音似的,“他们怎么了?”
厉严把门关上,“雨水进脑子里了。”
陈又,“……”
他挪开点,让男人坐过来,小黄狗顿时惊的浑身狗毛竖起来。
厉严视若无睹,叠着长腿翻杂志。
陈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男人聊天,知道小黄狗还没有取名字,他想也不想,就从嘴里蹦出一句,“来福怎么样?”
“三三也可以,还有四四。”
他微愣,四四……这数字怎么那么怪呢?
厉严看着杂志,“难听。”
难听吗?挺好听的啊,陈又问道,“哪个?”
厉严说,“数字。”
陈又噢了声,也没跟男人较真,“那就来福吧。”
他揉揉小黄狗的脑袋,笑眯眯的说,“来福,喜不喜欢这个名字啊?”
小黄狗趴下来蹭着少年的手臂,尾巴一摇一摇的。
陈又被蹭的有点痒,“它喜欢我。”
厉严淡淡的说,“不奇怪,它主人也喜欢你。”
突然说情话,陈又都没反应过来,他咳了声,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不好意思了,就把来福抱到男人腿上,“我去上厕所。”
小黄狗瑟瑟发抖,想跳下来,又不敢。
厉严权当看不见,“你可以喜欢他,但是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否则,我不会留你。”
动物和人类一样,对强大的存在畏惧,恐慌,小黄狗站在危险的人类腿上,抖的更厉害了,抖着抖着,就拉了。
卫生间的陈又听到狗叫声,就慌慌张张拽着裤子跑出来,看到面色铁青的男人,他刚要张口,就瞥到了沙发上的俩小粒黑色的东西。
罪魁祸首躲在沙发底下,烙饼似的趴着,一动不动,吓傻了。
“来福,你有点便秘,哥哥带去弄点药喝。”
陈又迅速抱起小黄狗,脚底抹油,生怕男人会把他连人带狗的一起踢出大门。
从那天之后,小黄狗只能在自己的小窝,以及房子外面活动,不能进大厅了,可怜的,它哥想吹吹枕边风,把它搞回来,也不晓得怎么吹。
陈又试过几次,不是被抓起来搞,就是被按着亲,没法吹风。
他要操心来福,还要在老爸那里瞎说八道,每天都通电话,无非就是早上几点起的,午饭吃的什么,加班到几点啊,跟同事的关系怎么样,药还有没有。
陈又简直不敢想,哪天被老爸识破了,他会怎么死,估计惨的一逼。
到那天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主会保佑他的。
陈又喜欢跟厉严同居,是真的喜欢,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对方从自己家里拽出来,睡前的最后一件事,准是搞事情,然后筋疲力尽的呼呼大睡。
日子一天天的过,他越来越不怕厉严了,有时候都敢无法无天,蹬鼻子上脸,对方在白天的时候,是个正常爱人,有求必应,宠着他,晚上就不说了。
这里的管家佣人个个都神出鬼没,用通讯器交流,好叼。
陈又搞不清厉严到底是干什么的,每天不用上下班,书房没有成堆的文件要处理,也不需要出差,就能住这么大的房子,好像钱是大风刮来的。
找了个阴天,不太炎热,陈又在房子周围转转,不知不觉转进枫树林,迷路了,手机没带,掉进一个坑里,情况非常不美好。
坑比较大,也比较深,陈又掉下来的时候靠敏捷的反应,一把抓住一根藤蔓借力下滑,才没有直接摔进去,不然腿肯定会扭到。
抹了把脸,陈又扯着喉咙大叫,“救命啊——”
他叫了没一会儿,就有一个阴影从上空盖下来,是厉严。
从坑里出来,陈又拍掉身上的烂叶子,心有余悸,“厉先生,树林里怎么会有那么大一个坑啊?”
厉严边走边说,“埋尸||体的。”
陈又的脸猛地一僵。
厉严见少年停在原地,没走,就伸手去搂,“逗你的。”
陈又,“……”
他嗖地回头,枫树林寂静无比,隐隐有阴风刮过,操,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敢多待,陈又就拽着厉严,脚步飞快,他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回去后,陈又就到浴室放水泡澡,他靠在浴缸边沿,迷迷糊糊的,突然就睁开了眼睛,不对啊卧槽,在坑里的时候好像有踩到什么东西,硬硬的,不会是骨头吧?
人嘛,想象力无限大,自己能把自己吓死。
陈又泡不下去了,匆忙穿了衣服出来,房里没人,大厅也是死寂一片,连狗叫声都没有。
他搓搓手臂,头皮发麻,正要给宿舍三宝中的一个打电话,就听到门外的声音,“为什么不穿鞋?”
条件反射的大叫,陈又一回头,看到男人立在门口,眼眸里黑沉沉的,双手沾满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背部狠狠撞到墙壁,“你……你你……”
厉严说,“我在后面杀鱼。”
陈又骂了一声,操,杀鱼就杀鱼,搞的跟杀人一样是要干嘛啊?
他去穿上鞋,亦步亦趋的跟着男人到后面,发现地上放着一桶鱼,池子很大,里面有一堆鱼的内脏,还有一把血淋淋的刀。
厉严继续杀鱼,心情似乎不错,掏内||脏的时候,唇角都是勾着的。
陈又在边上看着,这么多鱼,是要送人吗?
他想太多,中午晚上都是鱼,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吃的想吐。
反观男人,自己杀那么多,一口不吃,过分。
几天后,庞一龙发了张照片到群里,是他跟一个大美女的合照,他说美女是个歌手,还说了对方唱过什么歌,重点是对方的e。
陈又的下巴垫着抱枕,按着语音说,“你怎么知道是e啊?用手量的?”
庞一龙说用嘴量的。
“你这技能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