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音闻到了陆令秋身上一种奇怪的味道，像是放完鞭炮的硝烟味混合着别的什么——其实是火药、枪油和鲜血的味道。他想要推开陆令秋，却被这个人紧紧禁锢在怀中。这个人的怀抱硬得像石头，手臂像是钢铁。

陆令秋把头埋在许瀚音的脖颈间，发出含糊的声音，“让我抱一会。”

他抱了好一会，才把许瀚音放开，进了屋子，还把门给关上了。他扫视一圈，觉得这个房子简直不是人住的，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他看到浴室，说：“我要洗个澡。”

“你为什么要在我家洗澡？”许瀚音庆幸自己独自住在公寓里，否则还要向人解释他和陆令秋的关系。

陆令秋已经走进了浴室，开始脱衣服了。

许瀚音看到陆令秋的背脊，偏了头，“你怎么不关门？”

那片背脊上有许许多多的伤痕，其中有一条从右肩贯穿到左腰，显得尤为可怖。

陆令秋低笑一声，关上了门，随即水声响起。

许瀚音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墙上的壁画。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陆令秋就这么进了他的家，正在用他的浴室洗澡。

陆令秋一边洗澡，一边吹着口哨。他觉得这间浴室里有股香气，不仅是洗浴用品的味道，和许瀚音身上的气味有些类似，让他不知不觉就有了反应，于是他用手解决了一下，脑海中幻想着许瀚音的脸庞。

他见过许多美人，但是比许瀚音漂亮得没有许瀚音这么有气质，比许瀚音有气质的没许瀚音这么漂亮。

他知道许瀚音就在浴室外面，这点让他更加兴奋了。他其实是可以出去，对许瀚音做他想做的任何事，而且许瀚音没有丝毫反抗他的能力，不过这样做，他和许瀚音就没有以后了，而他想要的并不仅仅是一次性爱。

他洗完澡之后，扬声道：“我可以用你的浴巾吗？”

“不可以！”许瀚音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新浴巾，然后他把浴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把浴巾递了进去。然而，他感觉有什么又湿又软的东西印在了他的手背上，让他吓得抽回了手。

陆令秋眼疾手快，抓住了差点掉到地上的浴巾。

许瀚音面色微红，“你做什么？”

陆令秋看见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就忍不住亲了一下。他没有回答许瀚音的问题，用浴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有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