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眉毛,睫毛,眼眸是纯然的黑,肤色是不同于亚洲人微黄的乳白,因为贫血而微青的唇色也被健康的浅粉替代……初看平凡的相貌,没什么特色的五官,静下心,才发现,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都是如此的恰到好处,比之精心雕琢的娃娃更加完美。只是素雅精致的长相,被一双淡漠疏离的眼眸弄得没了热乎气,冷冰冰的。胆小的被撇上一眼,裹足不前,只敢远观,可胆大如孟兴晨,却只想撩拨……
“早。”陆亚梅乐呵呵地回应。
“啊,回来了。”王袁柏搂过儿子,尽情地蹂躏着手里脑袋,弥补之前遗憾,却让孟兴晨整颗心都跳出来了。
“王叔,你小心点!”情急之下,一个箭步蹿下楼梯,疾走几步,没等三人反应过来就把王泽从王袁柏手里夺了过来,想要拉开衣服察看。
“我没事,不劳费心。”后退一步躲开对方爪子,看了眼还没反应过来的家人,王泽心里起了些微别扭。
一次两次是他自作多情,可回回这种过激反应,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王泽心中碎碎念,就算你是我喜欢的类型碍于父母颜面我也不可能接受,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是没道理的,何况我根本不好你这口……
所以,自作多情也好,猜出真相也罢,对这位将来的公子哥儿,以后有多远躲多远吧。
“没事儿兴晨,阿泽已经好了,不怕碰了。”王袁柏朗笑着将儿子提溜回来,告诉孟兴晨原因的时候又趁机揉搓了两把。
见大儿子憋红了一张脸,拼了命地想躲开的样子,一时起了逗弄心思,偏要跟他反着来。单手揽紧这小子的肩,另一只手将他一头软毛彻底搅成鸡窝。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诡异地感觉很有成就感。哈哈笑了一阵,放手前明知儿子不喜欢,还是坏心地啃了一口,吧唧一声颇为响亮。
王泽怒发冲冠,东张西望准备找工具修理一下对方。真抄起了扫帚才想起这人是自己老爸,不能下手。可是就那么放下“屠刀”实在不甘,瞥眼瞅见王洋正抱着阿狸笑得东倒西歪,不由冷笑,小子,乐够了没?乐够了就过来让哥哥疏解一下,父债子偿吧!
王洋莫名其妙被追杀,心中憋屈可想而知,泪流满面绕着院子飞奔,回头一看,罪魁祸首还在那儿鼓掌看戏,瞬间理解了哥哥的心情,于是把所有仇恨值都加到了王袁柏头上,想着这事儿过了要怎么让他荷包出血。
孟兴晨得知自己刚多管了回闲事,面上有些讪讪,现见人爸妈一副看戏的架势,也不好意思上去劝解。直到跑岔气的王洋捂着肚子开口“求救”,孟兴晨才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上前拉架,只是这架拉得……
被死死禁锢在怀中的王泽憋紫了一张脸手舞足蹈让他放手,孟兴晨自是不舍得,偏王洋那小混蛋,见他哥都那样了手里扫帚也没放下,还张牙舞爪一副随时跳出来继续的模样,竟傻乎乎地对孟兴晨喊:孟哥,靠你了,抓紧了,千万别松手!
陆亚梅王袁柏见三孩子闹成这样,也没上前,只站在一边看戏。大儿子身体康复,他们正兴奋着呢,如今又见他能跑能跳,想着健康是福,高兴都来不及,也就忘了儿子不太喜欢孟家小子一事。
赶上晨练回来的孟爷爷和买菜回来的孟奶奶,得知如此喜事,也乐呵呵地过来道喜,慈祥地立在旁边看孩子们“玩耍”,同样不准备插手。
四个大人一个孩子竟一点没觉得两个大男孩儿光天化日之下抱成一团有什么奇怪,玩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