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掐指算的话,戚碧树这是第二回 来这种地方,第一回是同容完一块儿,在温思甜的识海中,但那时候进春意阁,师父将他的眼睛捂住了,他什么也没看见。现在倒是不小心看见了,可他心里却无波无澜,半点儿起伏也没有,好像多年修炼将他的欲望也炼没了,看见那群姑娘如同看一块块白花花的肉。
他跳到屋檐上等云皓。
没过一会儿,屋檐底下忽然传来一阵亲密的厮磨声,紧接着是大喘气声儿。
戚碧树先是打算将自己神识封住,叫自己不要听见那声音,可随即,他意识到那不像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倒像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他心里忽而十分好奇,痒痒的,没忍住,掀开一角瓦片一看,果然是两个男人,一个是武将,另一个则看起来较为儒雅。
戚碧树睁大眼睛,看着这两人滚上了床,心中惊涛骇浪——两个男人,怎么能?
原来两个男人也是可以的?
他心中忽然起了一把火,烧得他面红耳赤,只因他方才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师父的面容,冰凉如水的眉宇,姿容胜仙,他这么一想,便觉得亵渎,可羞愧之余,却又有另一种放肆的快感涌上来。
不知是否见了这两人滚床单的场景,他那几日不对外人道的春梦仿佛也忽然具体化了起来,而且,时而被他压在身下,时而在他身上的,全都是师父的脸。师父的长发裹着他的,很顺滑,用手指摸过去,可以顺着指尖倾泻而下,而他不满足于此,试图将手放在师父的腰间——
糟糕,他在想什么?
戚碧树心里越来越翻江倒海,再不敢在屋檐上待下去,急匆匆从墙根跳了出去,飞出几条街远,狂喘气,才堪堪将心中那股子邪火压下来。
云皓取到了药材,从春意盎然的巷子里出来,左右没寻到戚碧树,正觉得怪,转过一条街,便在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前寻到了他。见他耳根通红,面有异样,手中捏着一枚精致的盒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好奇地走过去:“戚碧树,怎么了?”
戚碧树很快恢复面无表情,将手中东西藏到了身后,道:“没什么,取到药材了吗?既然已经取到,我们早些回去。”
“药材倒是取到了,只是你买这些玩意儿做什么?”云皓莫名道:“平日里舞刀弄剑的,没看出来你对这些小玩意儿还有兴致。”
戚碧树道:“看看罢了,我又没买。”
那小摊商贩忽而道:“这位客官,看你年少,恐怕不大懂女孩子的心思,你方才挑的颜色粉红,只适合送知己,若你要送的是心上人,得挑大红之色,寓意着一心倾慕,永结同心。”
戚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