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点头:“走了。”
“你知道她是谁么?”
祁良秦点头。
严柏宗叹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蒙在鼓里。”
祁良秦讪讪地笑了笑,却听严柏宗说:“你既然知道,为何无动于衷。你这样不对。”
祁良秦一愣,就见严柏宗认真地看着他说:“不是你的,你不该想,但该是你的,你就该维护,有人跟你抢,你就该回击,自己的东西,别让别人抢走了。”
祁良秦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没想到严柏宗会跟他说这些。
严柏宗说:“进去吧,外头热。”
祁良秦跟着严柏宗往里走,忽然开口说:“大哥,你不想我早点离开严家么?”
严柏宗停下脚步,扭头看他,整个人在夏日的烈阳底下更有一种血肉的真实。
“我……我以为你会觉得,谭青青总比我要好。”
严柏宗说:“你有你的不好,也有你的好。但既然你已经和松伟结了婚,跟我也是一家人。人都会犯错,都要给机会。过去的都过去了,只要你知错能改,我不会因为过去的错误惩罚如今的你。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想的,为何会做出那些事,但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你,我是愿意给你机会,重新接纳你的。小祁,婚姻不光是所谓的百年修得共枕眠,还有法律道义,不要轻易开始,也不要轻言放弃。”
祁良秦简直要被这些话给感动了,严柏宗的好,就在于他的方正,无情但不绝情,克制但不冷酷,高冷却没失了人情味。他看着严柏宗,只觉得严柏宗真好,处处都是好的,都合他心意。严柏宗好像被他热情的眼神给吓到了,转身朝里走去。祁良秦回过神来,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严柏宗这些话自然有几分未必真心,他被祁良秦的惊世骇俗的淫迷震惊过,深受其害,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接受了他,也不可能完全相信他。他这话就好比给了祁良秦一颗糖,身为一个大公司的运营人,他懂得适时给糖的重要性,有时候过度的赞扬并不是奉承吹嘘,而是警告。
他在用好听的话给祁良秦树立一个标杆。有时候美言也是牢笼,他把祁良秦架到高处去,以后祁良秦再做什么举动,都会掂量掂量。
到了家,老太太在客厅里坐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