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对着裴景叫嚣谈判，但在方红鸾的面前，他却提不起这个勇气，等级的压制太强了。

方红鸾起身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

东皇低着头只看到那双腿不断的迈步走近他，直至站到了他的面前。

“神界如何了？”她问道。

东皇顿了顿道：“裴衍血洗了神族近半数的您的追随者，如今神界很乱，裴景也被他收了回去。”

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他不觉得需要瞒着方红鸾，也不认为能瞒得了。

方红鸾淡淡的应了一声，之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下颚。

“没事，既然死了，说明那些人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不必放在心上，就当是裴衍给我重新修整了杂乱的神界吧！至于裴景……他本身的存在就是个悲哀，死亡也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方红鸾的语气太无所谓了，死了那么多的她的追随者，她却一点也不愤怒，更不为了那些追随者感到痛心。

东皇想，或许这样的一个存在，才是真正的神王该有的态度吧，活得太久，见过了太多的死亡新生，才会对一切的生命都不放在心上。

至于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听说楚泱和裴衍生了个孩子？”方红鸾笑眯眯的问道。

东皇霍的抬起头看向她。

方红鸾面带笑意，愈发凑近了一些，原本带笑的声音此时染上了些许的寒意：“你和楚泱的交情可以再加深一点，以你对她的帮助，她会愿意接受你这个新的朋友的。必要的时候，你也可以奉上你的诚意，只要她愿意相信你就好。”

“王！”东皇的眼瞳缩了缩，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才压抑着有些颤抖的声带，力持平静的说道：“立场不同，无论是楚泱还是裴衍，都不可能信任我的，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可是，你这次不是将楚泱带去了神界，帮了她大忙吗？”方红鸾问道。

“我也只是被胁迫，我……”

“胁迫也好，自愿也好，你帮了她很大的忙，这是事实。”方红鸾淡声说道：“楚泱呀，我很了解她，她这个人呢，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了别人的人情，有了这份人情，聪明如你，如何好好的利用，得到她的信任，我相信你能做得到。”

东皇咽了咽口水，他很确定方红鸾绝对不怀好意，但偏偏他根本无法拒绝。

“王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