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是真的愣了一瞬，望着她认真的表情，他的眼底飞快的划过一缕莫测的光芒，心脏漏跳一拍。

他垂眸，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再抬眼眼底一片温柔笑意：“师姐要说话算话。”

楚泱用力的点头：“我最讲诚信了，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吗？

裴衍嘴角的笑意更深，微微凑到楚泱的耳边，声音压低，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如情人间的低语：“那么师姐……会不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无论发生任何的事情，都不会离开呢？”

楚泱本能的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好答应，可是他们是师姐弟，按理说不会背弃倒是可能。

可是永远不离开……这个似乎不太对吧？

谁能永远不离开谁？世事无常，这种承诺太过于郑重，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以预料，如果她现在答应了下来，日后她失约了没做到，那裴衍一定会很难过。

可如果现在不答应……楚泱抬头看着裴衍，他因为她长久的沉默，眼底的光芒逐渐暗淡下来，就连嘴角的笑容都僵硬的快要维持不住，整个人都和霜打的茄子似的，失落极了。

楚泱用力的抓住裴衍的手，黑眸澄澈见底，认真又郑重的承诺：“你是我师弟，我是你的师姐，在这个世上，除了师父，你是我最亲的人。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我知道作为师姐，我很多地方做的都不称职，但是我会努力改变学习。”

“师弟，你刚刚入门或许不知道，一口承诺一个因果，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任何事情，任何人或物，都千万不要去做自己做不到的承诺。”

裴衍凝视着她，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知道师姐的意思，师姐的话我会记住的。”

楚泱却摇头：“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答应你，承诺你，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我死了。”

楚泱说的很认真，裴衍能从她的眼睛神情中看出她的郑重其事，没有丝毫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