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林紫玉笑着点点头，“我还记得玉琴当时对我说的话，她说她很不喜欢我，每时每刻和我在一起，都让她浑身难受。可是最初，找我做朋友的人是她啊，讨厌我，又为什么要靠近我呢？她说，她想要看到我坠入地狱永远也爬不起来的狼狈模样。”

彭玉琴惊惧的盯着林紫玉，变成了鬼之后，那种等级差异很是明显，她真的怕极了。

林紫玉似乎很喜欢她恐惧害怕的模样，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还对她笑了笑，一如活着的时候。

“那两个村庄的人呢？”沈辰问道。

“死了！”林紫玉依旧笑着回答道，有问必答，一点也没有厉鬼的凶狠残暴。她回头看着沈辰，说道：“这些年来，和我一样遭遇的女人太多了，有些抵死不从，想要逃走，最后被打断双腿了，被当畜生一样的用锁链锁着，或者被生生打死的，太多了。有些被同化了，那些人觉得自己已经很不幸了，就想要更多的人和他们一样不幸。那两个村子就是个魔窟地狱，无尽的折磨，无尽的痛苦，他们的结局难道不是活该吗？”

沈辰神情晦涩难辨，看了一眼神情淡淡的楚泱一眼，半晌才问了一句：“是你做的？”

林紫玉摇摇头，依旧在笑：“不是，是方吴林！但，也是我要求的！是自己死，还是那些人死，这是一个可以预料答案的选择。骨子里自私残忍的人，难道还能选择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吗？”

“很可笑吧，生他养他长大的村子，最后却被他亲手覆灭了。看着那些人凄惨的求饶，痛苦绝望的诅咒，对死亡的恐惧，最后挣扎无果死相凄惨的结局，我觉得满足极了。”

楚泱觉得这番话很对，并没有什么问题。

就连赵博祥等人，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即便他们心中不认同这样以牙还牙的做法。

“不过后来我发现一个趣事，比起死了，只有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楚泱垂下眸子，拨了一下手腕上的玉坠，平静说道：“所以，他就像个半人半鬼一般的活着，吸食人的精血供自己的生机，否则就会像尸体一样腐烂腐臭变成一个骷髅。”

林紫玉眼睛亮亮的，笑起来的时候，酒窝更深更显甜美：“是呀！画面很美不是吗？”

可惜，这是个可怕的厉鬼复仇，并不是真的甜美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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