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涂风若不是因为本就面皮白,此时他定然能被晏天痕看出面色变化来。
越涂风强压着心头的慌乱,勉强笑道:“世子这话便是说笑了,先不说雀矿一事关系重大不能私自买卖,光是我虽然想与龙尧世子结交,却奈何只是几面之缘,着实没有太多私情。"
"雀矿之事,还请世子多多在龙尧世子面前美言几句。”
龙尧凌恒心气颇高,在北方界也是横行惯了,何曾有人敢对他如此阴阳怪气夹枪带棒地说话。
龙尧凌恒当即便冷笑一声,道:“晏世子,即便你晏家乃是坐着紫帝天都尊位,然而我北方界也同为天族,即便为晏家属臣,也有绝对的自治权,拥有自己的王国和法度,晏世子突然提起雀矿,难不成是想要插手我北方界的内政?”
晏天痕禁不住也冷笑起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世子身为乾元皇朝第二顺位继承人,问一句雀矿之事难道还不行了?北帝当真养出来的好儿子,改日本世子倒是要好好向他问上一问,北界雀矿之事,紫帝天都究竟是管不管得了。"
海狂浪禁不住勾了勾唇角。
别的虽然算是内政之事,紫帝天都的确不好插手,然而一旦涉及雀矿和雀灵,可就戳中了晏家在位者心里面的梗了。
雀灵之祸可不是随口说说,晏家世世代代以此为戒,已经到了疯狂地步。
龙尧凌恒也是高位待久了,竟是连这点道理都给忘了。
越涂风面色刷白,上前告罪道:“世子还请息怒,不过是一些口角之争的小事罢了,何必闹到上达天听地步?不若改日我做东,邀两位一起游玩,化干戈为玉帛也好。”
这事儿闹得越大对他们越不好,谁知道晏天痕这张嘴能添油加醋地说岀什么话来,若是牵扯到北界和西界,怕是得不偿失
晏天痕指着龙尧凌恒的鼻子,说:“若是让孤再听到你说我师兄一句脏话,小心孤扒了你的龙筋龙皮,砍了你的龙角剁了你的龙骨。"
龙尧凌恒气得脸色铁青,片刻之后,他忍了下来,冷笑一声道:“难不成,本世子不说他海狂浪便不是个混交的杂种了?事实就是事实,出身就是出身,饶是晏世子不愿承认,也改变不了。"
晏天痕眼眸一冷,真气涌动,他真想撕烂了龙尧凌恒的那张臭嘴。
"妈的你是不是想挨揍啊?"说话的是万倚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