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一愣,猛的一拍桌子,道:“妈的,他居然敢糊弄我晏重华道:“同你在一起久了,自然就学会糊弄人了。”幽昊瞅了眼晏重华,凑到他身边说道:“晏重华,你这话什么意思?讽刺我啊?”晏重华淡定道:“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幽冥听着这话便生气了,刚想开口便被晏重华给打断了。幽冥,你真以为当初的事情,我这边就这么简简单单便过去了?"晏重华问道:“这段时间我本不想提及你我之事,但我看你却像是将一切都忘了似的。”幽冥的气焰一下子就降了一半,声音也低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们不是已经和好了么?
晏重华说:“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没必要纠葛,这世上除了夫妻,还有很多关系可供选择幽冥听明白了晏重华的言外之意,他满目震惊地说:“谁都睡过了,孩子都生了,你现在却想和我当兄弟?
晏重华看了幽冥片刻,道:“回了九界之后,你便回魔界吧。幽冥的表情凝固
你说什么?“幽冥抓着晏重华的衣襟,道:“你他妈知不知道我若是回了魔界,意味着什么意味蓍很多。“晏重华依然一派泰山崩于前而我自岿然不动的云淡风轻,和幽冥对视着道:“为了给我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我已经布局了十年。来之前我已经向南皇水云霓裳提亲,你也应当知道南皇在我父皇心中的地位,若是我与她结合,再将阿痕过继到她名下,即便阿痕有一半的魔血,尊皇也势必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届时,放眼九界之内,便再也无人敢欺辱阿痕,也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幽冥的表情像是要吃人,可偏偏晏重华像是没看到,反而还对他笑了一笑,接着道:“为了儿子着想,你其实牺牲一下也应当没问题吧?”放你娘的屁!“幽冥手都发抖了,气极反笑,道:“你说什么混账话?你要娶水云霓裳那个老女人你便去娶,少他妈的拿我儿子当借口,我儿子绝不会认那个老女人当娘的!我绝不会让他随你回紫帝天都的!
晏重华看着气急败坏的幽冥,随意地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气定神闲道:“幽冥,难道你在都还没明白么?尊皇当年一怒之下剥夺我的继承顺位,不是因为阿痕,而是因为你一一半身魔血又怎样?还不一样是我晏重华的种?你知道二十年前那个雨夜,尊皇对我说了什么吗?晏重华凑近幽冥,盯着他的眼眸,轻声说道:“他说,只要我杀了你,我依然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我的儿子,也将得到至高无上的荣宠。”幽冥往后面退了一步,睫毛微颤地盯着晏重华。这样的晏重华,他从未见过,无比陌生。
我还知道,他将对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你。”晏重华笑了笑,笑容中有很多幽冥看不懂的东西:"所以那段时间,你对我避而不见,我但凡抱一抱阿痕,你就要对我张牙舞爪后来,你给我下药,连夜带着阿痕走了。
幽冥轻轻咬了咬下唇,此事提起来,的确是他心虚我当时,脑子里面很乱。
晏重华站了起来,慢慢踱步朝幽冥走了过去,字句缓慢道:“尊皇其实早已看出你生性多疑,诡计多端,又不是我族之人,其心必异。他在我们大婚之前,曾隐晦地警告过我,只是我那时相信你虽行为乖张,与人有异,却总归是爱我信我的。我没想到…幽昊往后面又退了几步,直到他的后背靠在了墙上晏重华垂眸望着他,抬起那只一向温凉的右手轻轻抚摸在幽冥的脸频上,像是在抚摸他的幽冥,你从头至尾既然不信我,那又何必与我在一起?"晏重华将一缕长发挂在了幽冥耳道:“玄无赦告诉我,你与阿痕都在此处,我便想也不想便来了,你遇险,我不会坐视不管,你想杀谁,我也绝不会阻挠,只是回去九界之后,我便不会与你在一起了,我们的缘分早在你带着阿痕离开的时候,便已经被你亲手斩断了。
幽冥艰涩地说:“我不要听你说这种话,我那时候不懂事,我后来知道错了,便也回去找你认错,是你说什么都不愿意
将我拒之门外的,我为了见你,险些被人给捉住,还受了你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泼烂招数都能使出来。“晏重华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笑,眼眸中却是冷意:“幽冥,你少年时候便是那样,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长大了--不是谁都该惯着你宠着你任由你胡闹的,你凭什么以为,我直到如今还要在原地等着你幽冥抖了抖唇,吸了吸鼻子,说:“我做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但我不想听你这么与我晏重华以前不是没与他生过气发过火,但晏重华那时候会表现的很是明显,或者扒了他的裤子亳不留情地把他的屁股拍得全是指头印,或者罚他去冰狱里面挨冻冷静一下,可是晏重华从来不曾与他说过哪怕一句重话
然而,此时此刻的晏重华,却彻彻底底颠覆了幽冥对他的认识。我不打你也不骂你。“晏重华道:“因为你早就已经不归我管了,我没这个责任来管教你。“归的。"幽冥扁着嘴巴,要哭不哭,说:“你怎么能不管我?你若是不管我,我出去祸害别人怎么办?”
那自有你师门管教。“晏重华很是冷酷无情:“扶摇宗管教人的法子,多得是。
第474章 境况升级
幽冥看着他不说话,一眨眼睛就有眼泪掉下来,鼻子尖儿红彤彤的,看起来很是可怜。晏重华却是无动于衷地转身,心里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幽冥的招数可还真是老一套只是装可怜的道行更加精进了不少。
房间留给你,你早些歇息吧。”晏重华硬着心肠道幽冥心中慌的要命,他追上去,却不敢碰晏重华的身体,便用身体挡着门,望着他说:你当真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