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玄之从他态度上,便看出他对苏墨拿元天问身体做文章,想要博他同情的事情,颇有不满。
一边暗道元夭问的追夫之路恐怕长途漫漫,一边蔺玄之还很不给面子地说道:“元天问修炼的功法,是元家内门的顶级秘法,这秘法有一个极为明显的特点。"
段宇阳看着蔺玄之,等待他说下文。
“破而后立。"蔺玄之道:"所以境界跌落,并非你的原因,你不必因此而心生愧疚,何况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元天问很快就会变得更厉害。"
段宇阳忽而笑道:“蔺玄之,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插手这等俗事。”
"你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蔺玄之淡道:“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却也差不多了。"段宇阳顿了一顿,突然笑了起来,说:“你可真是不想让元天问好了。"
"我与他从无什么牵扯,他是好是坏,我都从未放在心上,只是……"蔺玄之看着段宇阳,眸色清幽。
“只是什么?"段宇阳随口接到。
"只是看你单纯好欺,不忍你继续心软受骗而已。"蔺玄之说。
段宇阳:“....”
他可是青城人嫌狗厌的段家二世祖,从来都是欺男霸女胡作非为还招摇过市,怎么看在蔺玄之眼中,就是单纯好欺了?
"你这话,是在说阿痕吧?"段宇阳止不住失笑。
"阿痕虽然单纯,但他并不好欺。"蔺玄之想起上辈在晏天痕因不堪受辱而走上歧路,惨然却又决绝的模样,面色却是风平浪静,道:“实际上,阿痕有颗玲珑心,他看人通透,看事也准狠,行事决绝而鲜少有过多顾虑,倒是你,别人欺负成那样,却也只知道退缩,想着就那样算了。”
段宇阳有些讷讷,还有些尴尬,他想要出言反驳,但是想想却又觉得无从辩驳。
他本就是这种人,会将所有事情想到最糟糕的境地,并且当这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时,他便龟缩在壳子里面,自己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却不愿去勉强去伤害别人。
在对待段家人的时候是如此,在对待元天问的时候,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