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痕想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晏天痕靠在蔺玄之肩头,说道:“宇阳哥哥现在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可是我太笨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蔺玄之亲了亲晏天痕的额头,道:“他需要的,也并非安慰,而是逃离。"
晏天痕皱着眉头,说:“可是,宇阳哥哥被奷人所害,难道他就不想让那些人,尝到苦头吗?"
蔺玄之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每个人的道,都是不同的,也许他下不了手,也许是因为太过失望,以至于不想再去和那些人有任何瓜葛…这是他的道,我们无从窥探。”
晏天痕抱住了蔺玄之的腰,说:“如果有一天,我被人这样害了,我一定不会忍气吞声的。"
蔺玄之只是笑了笑,心中却无比艰涩。
上辈子,害晏天痕最惨的人,便是他了,晏天痕那时候的修为,也完完全全有能力,来报复他,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对他下过手。
蔺玄之突然有种冲动,他很想问问晏天痕,上辈子,为何那样掏心掏肺地对他,但是他不能,也做不到。
蔺玄之只得在心中叹了口气,摸摸晏天痕的脑袋,道:“该休寝了。”
"嗯"
翌日一早,蔺家的车队,继续上路。
段宇阳钻到了蔺玄之的马车之中,一天到晚也不出来晃悠,蔺家其他弟子,虽然对于多了个别家人,还是竞争对手,表示不太满意,不过,他们也的确找不到段宇阳的把柄。
再加上蔺玄之手中大权在握,也的确没有人敢提意见。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蔺家的车队,绕过了东洲和中洲的交界线,总算是能够见到中洲的边沿一角了。
接下来,他们又穿过了万丈高山,途径中洲大陆的几座主城,总算是遥遥地看到了天极城,天极城的地势极高,整座城,都建立在山上,易守难攻,天极城所背靠的天极宗,地势更高,你们所能看到那座望不到端头的山峰,就是天极宗的一个外门边角,你们能看到的那座建筑的尖角,就是天极城的城主府的一角。"蔺留舂的心情,显然相当不错,因此难得开了口,给蔺家弟子略作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