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终于觉得扳回一城,能得这个弟弟这般表情也不枉他以身相许一场。?
苏大总管外表镇定地下去传旨,顺便将养心殿里太监宫女都遣得更远。廉亲王终于在一刻之后醒悟过来,顿时羞恼起来。心道这人怎么老说是风就是雨,连这种事也不肯落了下风。
事关男人面子问题,胤禩自然要争上一争:“四哥也太小瞧弟弟了,半个时辰如何能够?还是让十三弟衡臣他们快快进来议事,咱们晚些在说?”
胤禛兴头已经起来了,蹭过来抽出胤禩手里的折子抛在一边,拽过人手上高效地解开二人的盘扣,一边道:“我可不爱欠债,不过今晚你自然也要留下。”
胤禩被扑倒在榻上,瞠目结舌,这情形怎么如此脱离常轨。按着老四方才的意思理解,难道这次不是应该由他?
苏公公送走了张廷玉又遣了徒弟好好服侍怡亲王,才重新立在养心殿外,心里反复叨念着:皇上要白日宣淫宠幸王爷,谢天谢地王爷总算肯了。
……
半个时辰自然是不够的。
皇帝还是高估了自己。毕竟年纪不轻,又在太后身边侍疾多日,朝政后宫一把抓的后果自然是后继无力,在暖阁中一躺便是整整一个下午。
胤禩早从罩间侧门溜出西暖阁,再从正门进来,佯装无事地与怡亲王张廷玉等人一道在殿外耳房喝茶等着皇帝召见。
一直到了申时三刻,日头西移苏培盛才又来宣旨:“皇上未醒,奴才们斗胆,还请王爷与各位大人们先回罢。”
怡亲王忧心忡忡,看了一眼同样一脸忧色的胤禩,转头对苏培盛道:“盛子,皇上晌午时还无甚大碍,怎得如今竟然不起了?可传唤了刘声芳?”
苏培盛哀怨得瞥了一眼廉亲王,再回道:“殿下不是不知道,皇上日日批折子到丑时,奴才给皇上研墨都磨突了好几方朱墨。这几日为着太后侍疾更是不眠不休。依着奴才看来,皇上如今能得安稳一睡,倒是一件幸事了。”
怡亲王闻言倒是微微点头,只是仍双眉紧锁:“皇上龙体事关国本,不可大意待之。还是宣了刘声芳切过脉才好。”
胤禩终于搁下茶杯子,开口道:“十三弟说得极是,只是刘声芳这几日一直在寿康宫随侍着,想必皇上也是想着从重从急不愿让太后身旁缺了人。我们做臣子的却不可这般由着皇上糟蹋龙体,还请苏公公遣人传一传刘太医才好。”
“……奴才遵旨,这便去办。”苏培盛疑心八爷这是故意拿刘声芳去臊一臊自家主子,或许根本就是为了上次木兰秋狝时的事报复一二?只是两个亲王都异口同声了,他也只能唤来徒弟高无庸去请刘声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