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可以再对雍正毫无保留一点,大概他会放自己一马吧。
可是,若只是保全了自己,活着又如何能心安理得?
只怕到了黄泉路上,也无颜再见小九他们。
……
何况,哪里又来这许多也许?
胤禩苦笑,前世今生,他过得委曲求全,忍得不像个男人,又得到了什么?
雍正……
你以为我背叛了你,可你又何尝不是辜负了我?
你等我向你低头,我又何尝不是在等你一句解释?
爷是输了。
可两生两世,你也没赢。
……
第二日早朝时,怡亲王看着皇帝神色如常地发号政令,与军机大臣论政,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他总领内务府,自然知道昨夜皇帝宿在西暖阁的事情,只是到了晌午也没见着廉亲王露面,心下有些奇怪。
等皇帝用膳的功夫,怡亲王才得了空,捉了苏培盛来问:“苏公公,怎么没见着廉亲王?可是王爷身子不适?”
苏培盛打了个拂尘,放低声音,道:“王子放心,八爷已经回府了。”他却不敢说那位爷是被抬回去的。
廉亲王数日不曾上朝,抱病在府中,也不见皇帝只言片语的垂询。倒是又下了一道旨意,着敦郡王为尊者呼图克图扶灵反回喀尔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