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爷子……
胤禩将鼻烟壶放在手指间把玩摩挲,调笑道:“虽然雕工差了点儿,但弟弟如今正好缺一个,先将就用着,四哥日后手艺精进了,再补我更好的?”
胤禛横了他一眼,道:“嫌弃?那行,还给四哥,我留着自己用。”说罢就要伸手来舀。
胤禩连忙收入袖袋内,道:“那不行,货物既出,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胤禛不理他,低头端起杯子喝酒,嘴角隐隐勾起一抹弧度。
……
酒香醇厚甘冽,虽是初夏,饮梅花酒似乎不大应景,但两个人都各有心事,或是在解酒躲避着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居然就这么喝多了,胤禩还用筷子击打着空杯子,逼着胤禛唱了一段出塞。
胤禛也似放开了一般,横竖下人都被赶得没了影子,就连高明也不在一边侍候着,一手扣着拍子唱完之后,与胤禩相视一笑,两人之前的尴尬一扫而空。
已是深夜,两人摇摇晃晃得从座位下面爬起来,互相搀扶着直接进了院子里的书法,一进门,胤禛便一把将胤禩压在门上,吻了上去。
胤禩挣了一下,垂下眼,右手扣住了那人的肩膀,却不是去推开他。
醉意让情意更盛更无法控制,唇舌交缠也到了极致,心底的渴望喷薄而出,胤禛抱住胤禩的手都有些抖。
胤禩的身后是冰冷坚硬的门楣,身前是比酒意更热切的男人,一时之间他也觉得胸口的瘀滞只想这么不管不顾的宣泄出来,另一只手也轻轻回抱住身前的男人。
胤禛一滞,与他纠缠的唇舌确实更加急迫了起来,带着惶然的意味,原本压制那人肩膀的手,也去撕扯他身上的衣物腰带。
腰带滑落,被扔在一边,腰间系着的玉佩就这么叮咚一声掉落地上,也没人去理会。
外衫被解开随意扔在地上,胤禛再没什么耐心可言,几乎是用撕得去扯那人的白色亵衣。胤禩皱了皱眉梢,勉力推开那人一些,低声道:“当心别摔了我的鼻烟壶……”
胤禛借机将他的整个左肩全扯了开去,欺身而上,在他耳边模模糊糊道:“坏了我再赔你一个。”
胤禛身上的衣袍仍是完整如初,光滑冰冷的衣料不经意地扫过胤禩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带着一丝战栗一般的羞耻感,他仍不住膝盖有些发软,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