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仍想挣扎,但胤禛只笑着用染了酒味的热气喷在那人耳边,道:“若是你想四哥再做些什么,只管继续折腾。”
胤禩吓了一跳,两人贴得极近,自然什么状况皆‘身有感触’,如此一来如论如何也不敢轻捻虎须,只得带着满腹郁卒强迫自己忽略周遭忽略一切,渐渐得醉意涌上,眼皮终于打起架来。
胤禛在暗处等了许久,也忍了许久,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侧,这人如今有了防备,也不知这样的机会日后还有多少,甚至多多少少还有些盼望着小八能沉不住气。
想来是累得狠了,身侧的人没再挣动,呼吸渐匀,胤禛一边松了口气,一边隐隐有些遗憾,忍不住抬手摩挲着那人先前被咬破的唇角,再压上自己的,脑中尽是这人方才衣衫凌乱、任人施为的模样。
“小八……”胤禛以额头抵住胤禩的额头,低声沉吟道:“四哥可以等,但却绝不会准你离开……”
……
第二日休沐,四爷与八爷两个人精居然没有在下人面前表现出任何异常,应对如常。八爷留下四爷用过早膳再回去,四爷也欣然应允。
膳桌上刚放好了几样點心、羊西尔占、鹿尾攒盘、酒炖鸭子、米膳、冰糖燕窝两盏、羊乳、并竹节卷,胤禟与胤俄也一同到了,胤禩忙吩咐了高明去小厨房将温着的剩下两盏燕窝端来。
胤禟胤俄二人昨日醉得早,后面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虽然胤禟观胤禩脸色似乎有些疲惫,嘴唇也微微有些发紫发肿,不似平日苍白凉薄,眉梢眼角不知怎的居然染上了一抹艳色,但等他仔细去看,却又觉得八哥还是平日的八哥,没有任何不同,只是乍一眼看去有些异常。
“八哥昨晚可是没休息好,怎么脸色不太好?可要传个太医来瞧瞧?”胤禟喝了一口鲜羊乳,有些担心道。
八爷面色不变,手里银调羹搅了搅碗里的燕窝,浅浅摇头道:“无事,只是你们歇下之后多喝了一些,有些宿醉罢了。”
胤俄倒是听出点儿意思来,嘿嘿笑道:“那御赐烧锅贡酒虽好,但昨日剩下的也不多了,莫不是八哥趁着弟弟们睡了,又同四哥偷喝了什么美酒不成?”
这次八爷的面皮终于仍不住僵了僵,这话勾起了他拼命想忘的血泪教训啊。谁知那素来正经冷面的四爷居然就在这个当口儿,用自己的膝盖在桌下碰了一下八爷的腿——八爷差点儿当场便掀了桌子。
这还是老四么?这还是那个杀伐果决的冷面王嘛!是太子易容假扮的罢!
稳了稳心绪,八爷衔着温和大度的笑容,开口对胤俄道:“谁叫你们俩昨日醉得那般快,爷特意备下的欧罗巴的葡萄酿还没来得及醒好你们就倒了,如今倒是怪上爷了?”
胤俄一听顿时捶胸顿足悔不当初,连问那洋人的酒还有没有。八爷撑着额头无奈地吩咐高明将余下的那瓶子酒从库房取出来,对胤禟道:“这是上个月皇阿玛赏的,八哥府里统共就两瓶儿,昨晚我与你们四哥喝去一瓶,这瓶小九你舀回去,等小十回来了再用来庆功可好?这回可不许说八哥趁着你们醉了吃独食儿了罢?”
胤俄闻言就差化身大型犬只扑上来蹭八爷大腿了,口中连道几声“还是八哥最疼弟弟”,一边接过那酒瓶子爱不释手地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