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瑜也觉得奇怪:“你的意思是,你们不告了?”
那人脸色变了变,胆怯地看了眼裴亦,又把目光放在许望北身上,像是找到什么大宝贝似的,声音都高了几分:“草民等人,告的是许望北!”
裴亦的眼睛眯了眯,那人立马吓得缩脖子。
不等那人再说话,许望北忽然磕了个头,开口道:“陛下,人是草民打的,但也是他们先动手。”
那人像是得到了救命草似的,赶紧说着说:“对对对,就是许望北打的。”
“不是。”裴亦终于开口,“许望北被打的全程无法还手,他没有机会打人。臣怀疑,是这几人自己打了自己,想要诬告臣和许望北。”
许望北:“……”
殷瑜知道裴亦是个什么人,也知道真相是什么样,但他作为一个帝王,有自己断案的考虑。
在场的这些人,对于朝廷最有用的是裴亦,动不得。裴亦刚刚考上状元,只需要哪怕一丝丝污点,就很难再进去翰林院。
所以这事一定要把裴亦摘出来。
但也不能真的按裴亦所言,将罪名再推倒原告头上。他不能寒了这几家人的心。
思及此处,殷瑜开口,将一切罪名丢给了许望北。狠狠斥责他一番,让人将他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裴亦淡定的神色终于出现裂痕,他磕头道:“陛下,许望北实在是冤,他本来就只是为了救臣,被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又怎么会伤人?”
“嘎!”就是就是,他看见了。
但殷瑜不管,让人将许望北拖下去打。
裴质暗暗想,这下看你裴亦还能不能沉住气?不过,裴亦那般冷血,面对许望北被人殴打,他有同伴都能冷着心肠离开,这次如果出头帮许望北,绝不可能只是挨顿打这样的小事,搞不好官职都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