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可还好?”裴亦进来,头一次没假模假样地行君臣之礼。他直接走到床边,盯着裴质的脸色细看。确定裴质脸色红润,不像是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后退两步,拉了个凳子过来坐着。
“没什么问题了。”
裴亦便道:“你在普渡寺到底发生了什么?陛下派兵把普渡寺围了,各种消息都传得沸沸扬扬。臣不关心普渡寺如何,但是若因为你,陛下把普渡寺的僧人都杀了,你一定会惹来民怨。别忘了,普渡寺可是圣寺,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无心在他们心中威望都很高。”
“我没什么事,也劝过陛下放人,但是陛下不肯。”裴质小声嘀咕,“不过我受了这么大委屈,报仇总还是要的吧,不给他们些惩罚,我自己心里这道坎都过不去。”
“糊涂!”裴亦道,“现在坊间说的最多的一种传言,就是你是个狐狸精,普渡寺想要除掉你,陛下听信谗言,反倒把他们捉起来了。若他们真有个好歹,这莫须有的罪名可能会跟你一辈子。百姓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后,他们不能将你如何,但能在背后一直反复的污蔑你。”
裴质气愤不已,他才不是狐狸精!“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狐狸精,不怕被人说。”
“但明日就是南巡,两千多人的队伍,还有陛下的安危,向来都是靠普渡寺祈福。你杀一二个还好,全部抓了杀了,南巡一旦出什么事,罪名可都安你头上了。”
裴质越听越气,凭什么他就要白白受苦。
裴亦却凑近了,压低声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高手,这是高手。裴质点头:“我会再劝陛下。”
裴亦点头,又道:“德妃娘娘那里你多照拂些。”
“兄长,你跟许望北是不是好上了?”
裴亦皱着眉瞪他一眼:“不是好上了,是我把他拿下了。”
裴质挑眉,这有区别吗?
“他不乐意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