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质挠头。
“谁让你上床安歇的?朕封了你这个奴才做才人,你还真以为你现在就成主子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这俩是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吗?裴质知道皇帝是个嘴硬心软,立马堵住皇帝的话,不让他出恶言,再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陛下喜欢臣穿才人的衣裳?”因为你脸盲。越竟身材好,只做个奴才放在身边,你能认出来?
裴质爬到床头,眉眼笑弯弯:“还疼不疼,先吃点东西,臣让御医再过来瞧一瞧。”
殷瑜本来还有气,见他笑的温顺,也说不出口了。他扭过头,冷哼了声,并不接话。
裴质已经麻溜地跑出去,招呼人把早膳摆好。等他再回来,发现殷瑜已经坐在床边,但是只穿了中衣,外袍和鞋都还没穿。
见他过来,殷瑜张开了手,伸开了腿。小瘦子公公将默默地将外袍递过去,然而裴质没有接。
裴质自以为会意,乐呵呵地将人打横抱起,在小瘦子震惊目光中,将人抱到桌旁,还拉过来炭盆放在殷瑜脚边,示意殷瑜踩在上面。
殷瑜瞪大眼看着裴质。
裴质疑惑:“看臣干什么,吃啊。”
殷瑜脸色以肉眼可怜的速度变青,目光也逐渐聚集怒气,裴质更困惑,他这么殷勤服侍了,怎么还生气了?
“吃?”裴质夹了个花卷,送到殷瑜嘴边。
殷瑜怒不可遏,刚要开口训斥,裴质将花卷往里一送,笑着哄:“陛下,如果臣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宽恕臣。臣好好伺候您用饭。”
说着,眼见殷瑜艰难地要把花卷咽下去了,他赶紧又送了个玉米小馒头进去。
“这个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