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伸出手来摸摸秦桑,笑道:“趁着年轻身体好,早点成亲生个肉出来……等大了肚皮就会不争气的。”他声音虚软,还不够有力,只是轻笑的声音还会让秦桑起鸡皮疙瘩。
这话什么意思都清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周醇良先同他说了声,让两人先定亲,找媒官过来作证,孩子也算嫁进去了一半了。
秦桑装作听不懂一样,但还是被林若怀一直很暧昧的扫描他肚子的眼神弄得很尴尬,脸也不知道什么缘由粉扑扑的。
南珉认为秦桑害羞,便让林若怀别说这种话,再闲聊了几句让他好好照顾身子。
“要过年了,你们家只得三个人,不如同我们家一起过了,一大家子的才热闹、喜气。”
“添麻烦的,要做许多饭菜。”林若怀说。
“你家做也是做,我家也是做,过年不做多些饭菜干什么?两家人一起也不客气什么,过来吧,恩?”两三天后就是过年的日子,周家地方大人又少,再加上现在林若怀生病了,大家相邀一起过年怎么都比孤零零的几个人要好。
“……好,我跟乾朗他说一下,等那天我也帮忙。”
南珉笑着答应。
外面天泛着青色,风越吹越大,树上的枯叶被吹的摇曳落地。周家院子的书房里,光线暗淡了便点了两只蜡烛放在柜子上,案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放着一垛书。周乾郎坐着,周醇良站着背对着门看不见他神色。
“他只谈了这些?”
“恩。”
“看来是保不住了,我们家自他先辈起就有的权利,到他这一代却被忌惮了……顺其自然罢。”
“权、利两者占时已久,他才拥握大局,自然先除为患。”
烛火找不到的地方,阴影盖住了他俊美的脸,只显露出淡淡的轮廓的弧度。
周乾郎思量良久,手指敲打桌面,面色几分凝重。
最后他似下了决定,说:“阳春三月,你去考时不可考入朝堂……要不然,他动的第一个就是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