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把端盘给他:“小心了,烫。”
周醇良“嗯”声,端了出去,秦桑跟在他身后发觉几日不见,这人又长高了不少。
车夫坐在堂屋里烤火,见是自己东家端来的东西连忙慌张的站起来:“劳烦少爷了,劳烦少爷了……多谢。”他接过周醇良给他的一碗糍粑。
吃了几口,他又称赞秦桑的手艺,说他贤惠。
秦桑听的一怔一怔的,周醇良则若无其事般淡定的继续吃,只是眼角那怎么也掩盖不去的痕迹说明他的笑意。
午时一过,刚冒出点头的太阳又躲藏在云后,风吹着人的头发轻舞飘扬。
他就站在门口与周醇良说话,周醇良也没让他送,要他把火盆的木炭多放些,叫他回屋子的床上坐着,这样暖和许多。他病了,他舍不得。这话周醇良没敢说出口,只是临走时一下一下的摸着他的头发。
秦桑想打开他的手但见他表情不舍的样子也让他摸了会儿,“你路上小心些,听说城里有犯人逃出来了,记得保护好自己。”他对他像自己弟弟一样嘱咐他。
周醇良闷声不出,只是盯着他看,鼻息嗅着他发上淡淡的香气。
秦桑不管他,觉得自己被他摸够了,周醇良心灵也算得到安抚了,于是催着他走。
“你快点走哦,别人等很久了。”
周醇良又是“嗯”一声,被秦桑拿开手也没继续摸,反倒想抱抱他,于是手一伸。
“你走不走啊,不走我打你啦!”秦桑有点儿不耐了。
这小孩真讨厌,明明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粘人,下次给他教课的时候说说他。
他心里想的时候,嘴角会微微扬起,小鼻红唇,眉眼弯弯。
周醇良深深看了他几眼才乖乖的听话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