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春风得意的就是凤凉筝。

上天仿佛是补偿他一样，娇气幼儿，三个孩子个个出色，含姿是她唯一的亲传徒弟，当年是靠抢的才能抢到这么一个亲传。

孩子们真如名字一样，龙章凤姿，都是人中龙凤。

薛岚一直很安静，听年锦书说了将近两个时辰，年锦书嘴巴都干燥了，她怀疑薛岚都睡着了，没听她在说话。

“阿岚，听说书也听了一个下午，赏杯茶喝啊。”

一名鬼魂不知道从何处来，端着一壶茶和一壶果汁过来，说来也奇怪，鬼城这地方，三十多年前，槐树林居多，年锦书以为鬼城只有槐树，如今鬼城都是人杰地灵的，一群鬼又不需要吃东西，这一路走来，花花草草和果树还不少。

鬼魂和一般印象中的鬼不一样，面容白净，除了苍白一点和真人没什么两样，看起来也很随和的样子，端来了一壶茶和果汁，任君挑选。

年锦书担心地看着这壶茶和浅褐色的果汁，不安地问，“确定能喝吗？”

“能！”鬼魂笑了笑，转身离开。

年锦书在茶和果汁中，选了茶，至少能看得出来茶叶是普洱，果汁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也不敢喝。

“鬼城全是鬼，又不需要吃东西，你也不需要吃什么，怎么还有吃食。”

“或许，是为了像一个人住的地方吧。”薛岚淡淡说，“这些年来，有些鬼魂虽然没完成心愿，却已经慢慢地像普通人一样地生活，生活久了，有些鬼都产生了错觉，以为他还是人。”

这话听着有些心酸，年锦书却能理解薛岚作为鬼城主人的想法，她本来就是一个有活力的人，自然不愿意这座城池死气沉沉。

“三十多年了，你怎么没孩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年锦书扎心了。

这辈子命运都变了，谁也说不准将来怎么样，这才是她的第三世，理解的仙子，没资格要孩子，雁回曾经很想要孩子，因为烦躁出言不逊还被天道劈了一道雷，从此以后就不敢口出怨言，他们也就接受了。

年锦书叹息一声，“那场大战中，雁回伤了身体，不孕不育。”

薛岚，“……”

能听到她说话的还魂铃，“……”

果然是见鬼说鬼话。

雁回又躺枪了。

薛岚哼了一声，“你可以改嫁。”

“算了，别的男人都打不过他。”年锦书唉声叹息，“三十多年来，雁回是西洲大陆最能打的男人，乾坤图都到最顶级了，我也打不过，没办法，只能忍了。”

“可能是我命不好吧，我已经接受了。”年锦书淡淡说，还适当地表现出一点感情出现裂痕的事实来。

还魂铃，“你别演过头了。”

“阿岚还是心疼我的。”年锦书美滋滋地和还魂铃说，“她一定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