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浓忙点头,扭头就跑。
回到屋里,徐西陆淋了一会儿雨,身上的燥热降下去几分。他换了一件干衣裳,没等多久潘淮便来了。徐西陆让她先给宋衍卿把脉,末了才轮到自己。
“二少爷和王爷一样,都是服用了合欢散才有此异状。”
宋衍卿皱眉道:“合欢散?”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嫌弃地看向徐西陆,“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徐西陆僵硬地笑了笑,问潘淮:“此药可是那种……?”
潘淮点点头,“此药乃是秦楼楚馆常用的一种助兴药,对人损伤不大,药性也较为温和。二少爷和王爷所用的药也不多,所以异状才尚可忍受。”
宋衍卿宿在徐西陆的院子里,又和他一起用了合欢散,这事情怎么看怎么可疑。好在潘淮从来都不是多事之人,她开了一个方子递给杏浓,“这药方府里的药方都有,速速煎来。”
“奴婢这就去!”
潘淮又道:“王爷,二少爷,为了更快祛除药性,还请两位马上用冷水沐浴,配以降火的凉茶,再喝上一贴药,就无大碍了。”
雨下得更大了,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
浴房里,两个木桶,两个人。
徐西陆和宋衍卿两人都只穿着里衣,一人坐在一个水桶里。虽是盛夏,但这场雨也给这个夜晚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凉意。为了效果更好,徐西陆让人打来井水给自己和宋衍卿沐浴。现下,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两个木桶,嘴唇都冻得发紫,可愣是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徐西陆为了缓解这尴尬诡异的气氛,清了清嗓子,道:“王爷,你冷吗?”
宋衍卿默默地转过身去,不理他。
由于穿得少,接着昏暗的烛光,徐西陆隐约可以看见宋衍卿背部的线条,他肩宽腰细,曲线优美,想是养尊处优惯了,皮肤看上去也很细腻。“我看,等合欢散药效一退,我们差不多也要患上风寒了。”徐西陆道,“王爷,您上次在洵江上给我的秘方,我瞧着很管用,不如这次也赏点可我?”
“你还好意思讨赏?”宋衍卿讥笑道,“本王没把这徐府抄了,你就烧高香吧。”
“我徐府确是出了心术不正之人,但我也知道,王爷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整个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