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心想,你委屈什么,被压在下面的人是我,被亲到喘不过气的人也是我。
“连清,连清,你看看我吧,”江浮蹭着他鼻尖,跟认输似的讨饶,“我真的好喜欢你,好想正大光明的亲你、抱你。”
连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股滚烫的血从他心脏奔流向四肢百骸,他感到自己全身在微微发抖。
他应该生气、训斥然后拒绝,然而当他看着江浮时,他说不出一句狠话来,原本应该狠狠推开江浮的手抵在他胸口成了欲拒还迎的象征,连清又羞愧又羞耻,脸颊泛红。
人是软弱的动物,抵抗不过诱惑,也抵抗不过欲望。
也许江浮在卖惨,但连清偏偏吃他这一套。
他无法欺骗自己,也无法欺骗江浮。他无法否认和江浮接吻时心底涌上的快乐与泛上脊椎骨的酥麻感。如果他再坚定一点、冷酷一点,他就会为心里那点伦/理道德遏制欲/望,但他只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江浮看他的表情松动,眼睛一亮,他埋在连清颈窝里闷闷地说:“你祝人家幸福,你怎么不来祝我幸福,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那个女孩和你无亲无故你都帮她找到幸福了,我还算你弟弟,你怎么不让我幸福?”江浮越说越过分,最后一句几乎是往他耳朵里吹的,又湿又烫。
他年少时就意识到自己对连清有不一样的心思,他第一次做少年的梦梦到的是他,这之后就只有他。他一直都等和连清解除关系的一天,虽然过程不那么完满,幸运的是他们未曾因此疏离。
他压抑自己的感情,反复告诉自己突然吐露秘密只会吓跑连清。
他可能是个优秀的将领,但在感情方面永远是个毛头小子。当连清表现出那么一点可能时,他就自己先缴械投降了。
连清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心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江浮十分幼稚,“你先让开。”
“不让,”江浮压着他,“我们先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说,”连清凶他,但他现在的样子实在凶不起来,更像在撒娇,“你让开!”
“不!”江浮好整以暇的欣赏他窘迫的样子,催他,“你快回答我啊,不然我又要亲你了。”
连清不说话了,水盈盈的眼睛毫无杀伤力地瞪着他。
江浮忍不住笑了,像喝醉了一样笑个不停,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包裹着连清,“连清,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连清被他笑的更窘迫了。
“啊?是不是啊?”江浮顶他。
连清越不说话,江浮就笑得越开心。
他嘴角噙着笑亲了一下连清的嘴唇,然后又是一下。最后又跟不够似的,拉开连清的领口咬在他肩膀上。
“嘶——”你干什么!
连清偏头,看见笑意明媚的江浮,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江浮笑的这么开心的样子了。连清的心像被攥了一把一样,又酸又甜,叫他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