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送信不利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不许说这样的话。”

丫鬟咬着唇,只能低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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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堂。

周贵发现,一旦没了病人,黎大夫就再也坐不住,起身直奔内堂。

这跟以往的黎大夫很不一样,以往黎大夫抽空就练字,或者默写《四书》《五经》。

最多就是写累了起身活动活动肩膀。

周贵因此还感叹过,难怪黎大夫小小年纪医术就有如此造诣。

他这种学一会儿就走神的人,一辈子都达不到黎大夫的高度。

直至今日,周贵才发现,不是黎大夫不走神,只是因为能让他思念、记挂的人不在身边。

内堂的说话声悉悉索索的传出来,周贵在仔细的背药方,对于黎大夫的家事,他不会抱有很大好奇心。

“一个人在这里可寂寞?”

“不寂寞,我坐在这里,一直可以看到你。”

黎锦之前很少来内堂,因为吴大夫年纪大了,坐诊累了就会在这里小憩一会儿。

他自然不会跟吴大夫抢地方。

故此,黎锦倒是不知道这竹帘的巧妙之处。

他坐在秦慕文的位子上,倒真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场景。

黎锦又问:“看到我就不怕了?”

“嗯!”少年跟黎锦互换了位置,听到黎锦问话,率真又直接的点头。

黎锦说:“文文,过来。”

秦慕文有点懵,这里就两个座椅,他还能去哪儿?

但他很听话的站起来,打算站在阿锦的身边。

黎锦直接伸手把他抱在怀里,眼前视野的变化差点让秦慕文惊呼出声,但很快被黎锦用自己的唇堵上。

他在两个多月的锻炼和干农活双重磨砺下,手劲儿和身材已非昔日可比。

且不说少年根本没有挣扎的心思,就算他挣扎了,也挣不开黎锦握着他双手和腰肢的手。

杏林堂的椅子很像明清时流行的背靠椅,左右并没有扶手,倒也方便了黎锦的动作。

黎锦从来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强的掌控欲,毕竟上辈子朋友对他的评价就是两个字‘随和’。

除了一些原则问题必须坚持外,黎锦很少会拒绝同事聚餐或者出去玩的邀请。

但这一次次的,少年表现出对他的依赖和信任,让黎锦心中原本隐藏很深的念头开始疯狂生长。

或许,他以前没有喜欢的人,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

而现在,黎锦很喜欢少年的依赖。

所以,黎锦此刻也不打算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