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镇子上那种一两银子起价的一匹布,他大概很久都买不起。

还不如等李大牛媳妇儿织好。

李大牛这人下棋就是一种风格,输的越惨,越不服气,认准黎锦一个子儿,就非要吃掉,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等到李大牛媳妇儿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输的快没子儿了。

他媳妇听了黎锦的问题,说:“这要看你最后要不要漂色,如果是棉白色,那我这里只需要柒佰文,去镇上漂色,大概得两百文。”

算起来只要九百文,硬生生比镇子上便宜了一百文!

黎锦又问了多久可以织好。

回答道:“今日订单的话,八月初我可以做好。”也就是得一个多月。

“快的话可以七月下旬,后面的我拿去给你漂色。”

黎锦就跟李大牛媳妇订了一匹棉布,他说:“定金能否缓些时日,我可以先写张单子,找村长过目。”

李大牛直接拒绝了。

“写什么单子,我信得过你,婆娘,直接去做。定金也不急。”

李大牛媳妇儿瞪了她男人一眼,到也没说什么,反正黎锦如今在村里声望正好,不怕他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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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回去给少年说了这件事,他说:“我倒是没想到棉布的价格这么贵,等到八月你身子养好,再来给我做衣服。”

而且,他最近在加强锻炼,等到那时候,肌肉什么的也大概会有一个轮廓,省的现在做的新衣服过几个月又显小了。

少年有些遗憾,他感觉自己最近除了做饭奶孩子,好象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虽说身子需要养,但他这样也太清闲了。

黎锦很想给少年灌输一个‘你可以娇气一点’的观念,奈何少年眼中的活儿从来只多不少。

黎锦刮了刮他的鼻子:“奶孩子还不够累吗?小崽子哭的时候,一直抱着手臂不酸痛吗?”

少年在黎锦的注视下,认真而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黎锦:“……”好吧,他家夫郎看似柔弱,其实可以一人割两亩地的麦子,还能种田拔草浇水做针线四不误。

少年察觉到自己驳了黎锦的话,急忙给他找回面子。

“也不是……现在包子很乖,吃饱了就睡,睡醒来就吃,我确实不累。

但是我听村里其他人说,孩子七八月会爬之后,就很劳神了。”

黎锦哪能不知道这是少年给自己找台阶下。

不过古代的妇女或者哥儿确实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做饭打扫,剩下的时间做针线赚钱。

家家户户都这样,所以就显地黎锦格外宠少年。

只有黎锦知道,是因为这个时代格外的不公平。

哥儿和妇女基本上没有出去做工的机会,赚钱唯一的路径就是做针线。

黎锦说:“总之,你别看现在能做这能做那,其实你身子骨虚。得好好休息养着。”

他虽然不擅长中医,但基础的脉象还是可以把握的。

少年确实体虚,也没虚弱到要喝药的地步,但也得各种蛋白质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