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师,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谈,能不能先放开我?”裴天天在连嵘絮絮叨叨的时候同时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我才不要!”
想当然而,单忠孝这句话是冲着连嵘吼的,但立刻就吓青了裴天天的脸。他僵硬的扯扯嘴角,试图冷静的劝道:“单老师,你要冷静,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要想清楚你这么做的后果。”
“啊?”单忠孝诧异的望着裴天天,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被误会了。难得看到裴天天如此紧张惊慌的模样,单忠孝立刻不厚道的觉得心情豁然开朗,仿佛撒进几米阳光。
他不仁、我不义。戏弄我又害我丢工作,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就算不能真把他怎么样,吓唬吓唬他也好。
单忠孝两天来积累的大量怨气开始滋滋的向外冒,越看被绑住动弹不得的裴天天越不顺眼。于是平常奉行息事宁人,安全第一的他,此刻也恶向胆边生,回忆着连嵘用他身体时那奸佞的笑容,试着咧了咧嘴角。
裴天天看单忠孝扯了个不知所谓的僵硬笑容好像脸抽筋,移开眼神不忍再看。
“你说,你、你以后还骗不骗人?”单忠孝胡乱的摸索着床上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紧张的有些冒汗。
“这个、不、那个、不……”连嵘一直暗中给单忠孝起哄添乱,单忠孝拿起这个又放下,直被弄得晕头转向。
裴天天看单忠孝手忙脚乱的鼓捣着眼前的器具,似乎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就赶紧抓紧时间和绑紧手腕的领带奋斗起来。
领带的打法居然很有学问,裴天天竟一时松动不开,他不由冒汗,也顾不得疼痛,咬牙去够那个结,终于在手腕磨出一层破皮后,领带松动了。
呼……裴天天舒了一口气。没想到一辈子玩鹰,今天居然让鹰啄了眼睛。
再看单忠孝,他还在那里低着头,全神贯注的挑挑拣拣,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不由好笑。裴天天越发觉得眼前这人不可思议起来,完全推翻了他在学校和他朝夕相对时所留下的印象。
刚才明明妖娆的像只狡猾的狐狸,不但迅速把他撩拨起来,更是迷惑着他,害他轻易地着了他的道。而此刻又偏偏显得笨手笨脚起来,完全没有刚才那种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架势。
裴天天突然间不想马上挣脱束缚,夺回主动权,以惩罚他对他耍这种吓唬人的小伎俩了。
反正他的双手现在早已重获自由,就暂时配合单老师一下,看看他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于是,裴天天放松身体靠在床头,等着单忠孝动作。
最后,单忠孝终于下定决心拿起一条小黑皮鞭时,裴天天正在敲周公的家门,准备找他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