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折为此与他起了争执:“宇文,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宇文势冷笑:“他们一个个把我当做煞星,想尽各种办法要带你离开我,擅闯王宫袭击侍卫,散播谣言蛊惑人心,甚至还要给我下虫毒,我为什么还要对他们以礼相待?没杀了他们已经是看你的面子了。”
谢青折心中悲凉,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知道叔伯是想劝他回头,但他真的回不去了,从他迫害了那个孩子开始,就没有退路了。
他颓然道:“宇文,放了他们,我求你了,我不会走的,我也走不了了……”
宇文势安抚地摸摸他的后颈,轻咬他的耳垂:“是的,你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你绝对不能弃我而去,绝对不能。”
“哥,别去触怒他了。”谢青婉跪坐在镜前,长发未经梳理,零乱地披了满身,“他不会放我走的,我是他留住你的镣铐……”
“青婉,对不起。”
“错的是我,我不该偷偷跟着你下山。”谢青婉的泪水跌碎在镜面上,“哥,十年前我就后悔了,这尘世一点也不好玩,身在这里,什么都被消磨光了,只剩下身不由己。”
“青婉……”
“所以我一定要离开,哥,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在这里出生。这尘世都疯了,疯到我一点也看不清自己和这孩子的命数。”
“孩子?”谢青折愣住了。
“是啊,孩子。”谢青婉轻抚尚且平坦的腹部,“十年前你回来时说,施与夏渊的那一劫,会让宇文势一生没有子嗣,那这个孩子又为何会出现,还是他注定会死在我腹中?”
“这不可能……”谢青折脸色刷白。
“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告诉我,你见到那个夏渊之后,究竟算出的是什么?”
谢青折抿唇,他没有与任何人说过那个镜语。
他不能说,因为他算得出,却勘不破。
纵然宇文势不松口,谢青折也要用尽一切办法让妹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