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楠匆匆忙忙,烫得直抓耳朵:“哎?那你先端去吧,小心点别洒了啊。”
“知道了。”
荆鸿喝了药安歇下来,夏渊赖着不肯走,他劝了几句,实在无用,就随他去了。
谁知刚躺下不久,荆鸿忽然觉得血气翻涌,腹内疼痛难当,晚间勉强吃下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甚或带了些血丝。
坐在桌边习字的夏渊大惊失色,一边过去替他抚背,一边大声唤人:“宣太医!快去叫太医过来!”
……
窦文华一天抢救荆鸿两次,整个人都没脾气了。
他诊病时不喜旁人打扰,夏渊虽说担忧,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让出地方。
荆鸿此时的脸色都有些黯淡发青了,窦文华板着脸给他诊脉:“……花叶蔓长春?难得这种寻常花草里的毒性你也知道,先故意喝与药性相冲的凉茶加重病情,再喂自己吃毒,你对自己可真够狠的。”
荆鸿淡淡道:“呵,死不了的,况且不是还有你替我兜着吗?”
窦文华啧了一声:“说得轻巧,若是世峰和你那护短的师父知道你成了这样,那我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放心,不会牵连你的。”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这病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事,方才那碗药你也都吐出来了,一会儿喝点白粥,那点余毒,明早排干净就行了,药都不用开。”
荆鸿调笑:“谨遵医嘱。”
窦文华沉默了一会儿:“对外我只说实话,你是中毒,但谁给你下的毒,我却不管,总不好说你自己毒自己。”
荆鸿也不避讳:“我想探谁的底,你还不知道么?”
“你这么做,那宫女定然逃不过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