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气,眼神虎视眈眈的。
我咽下口水,不太自在的躲开他视线,老觉得有些事偏了,至少对裴萧栋,不知从什么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像上辈子,就像方才,好像要吞了我似的。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玩火。
“裴叔,那天回去后,辛柏……他有问什么吗?”他带我来的还是上次那个地方,我熟门熟路的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
他看着我,双手交叉,顿了一会缓缓道:“柏柏做事有分寸,他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
这话的意思我好像听明白了,估计辛柏回去一个屁也没放。
我坐在他旁边,喝了口啤酒,道:“是吗?不过也对,他是做儿子的,哪里管得了老子的闲事,可惜……裴叔,我家那个老子他问我了,你放心,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有时什么也没说就等于什么都说了,我爸给我下了令,让我离你远点,不让我和你混一块……”
这话我没说谎,句句属实。
裴萧栋脸色一下就变了,眼珠子冷洌得好像把刀,瞟一眼划一下的,我躲都躲不开。
“你……听他的?”
“他是我爸,我不听他的听谁去,裴叔,我现在搞不懂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只想找个人玩玩,”我扯了下嘴角,摸摸鼻子,笑道:“我玩不起……”
以退为进,老子这手玩得精了。
裴萧栋盯着我,眼眸黑得像漩涡,一个不慎就能把人吸进去。半响过后,他仰起头轻轻衔住了我下唇,然后用只有我俩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不是……不是玩玩,只有你……这些年来只有你可以……所以,不能放手……”
我扬起嘴角,然后慢慢抬起手……关上了灯。
黑暗的那一刻,我听见了自个的叹息,莫名的悲天悯人。
***
我抱着他在床上翻滚,好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抱他去淋浴的时候,我这两腿像打飘似的,走一步晃三下的。
他两手圈着我腰,看那模样好像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似的。
躺回床上,我抱着他又是一番温存。
和裴萧栋在一起,我从未做到最后,而他好像也不知道一样,对我后面没有任何明显的企图。也好,偶尔打打牙祭。
正亲着的时候,我手机响了,估计是古维的电话。
“裴叔……你等等,我去接个电话……”我翻下床,从长裤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唐哥,你在哪儿?”电话那头,鸡鸡声音嘹亮。
“酒会上遇见一朋友,后来跟着他续摊去了,你们呢,回去没有?”想起那两人着急的模样,我心头暖洋洋的。
“啊?怎么都不说一声啊,我们早回去了,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不了,明天再回来,鸡鸡,和古维说一声,让他甭担心……”背后人咬着我耳朵,弄得我浑身痒痒。
“唐哥,你旁边是不是有人?”小家伙挺敏感的,一下子听出我声音的古怪。
我一怔,连忙否认道:“没,没人,别给我胡思乱想的,就这样,先挂了……”不可否认,刚才一瞬间,我心神不宁的。
“谁?”
裴萧栋掰过我身子,轻声问道。
“一朋友。”我垂下眼帘,不想多说。
“是上次和你弟一起来的那个?”他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