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堂等到顾怀昭药性发作,才试探著问了几句:“顾怀昭师弟生平最敬佩谁?”
顾怀昭已经昏头昏脑,冲他一个劲地傻笑:“自然是师兄!”
应雪堂不由自主地笑了一笑,等醒悟过来,慌忙收敛笑意,继续套起话来:“我这几年才上山,顾师弟除了我,还和谁相熟吗?”
顾怀昭笑著说:“只和师兄……”
应雪堂怔了怔,发觉自己又要笑,忙问了下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非正人君子,我睚眦必报,心肠恶毒……”
顾怀昭傻笑著说:“那我也……喜欢……”
应雪堂呆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顾师弟说的是什麽意思,金糕梨丝的甜味在嘴中慢慢化开,香浸肺腑,喉头回甘。
没等他想出要如何回复,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我也喜欢……师弟。”
应雪堂又是一惊,这一下非同小可,他慌得连桌椅都翻倒在地,人大为震惊,远远站在一旁,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刚才说了什麽话?
他也……他也吃了一块掺著曼陀丹的甜糕……
不,都是一派胡言!当不了真的!
没等应雪堂冷静下来,顾怀昭就在一旁支著头,软软地问:“师兄,你怎麽啦?”
应雪堂心跳得极快,在屋中踱来踱去,被顾怀昭这麽一问,一张嘴不听使唤,把真心话都说了出来:“我、我极高兴。”
他说到这里,吓得再退一步,死死捂著嘴,脸色不停变幻,简直有些骇人。
顾怀昭笑著说:“那我们以後,谁也不要下山,一同在山上练剑。师兄,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