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月听到这句话脑子一懵,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楚暮轻叹口气,口齿清晰的复述:“我说陶公的字,找到了。”
谢庭月差点跳起来:“在哪?”
“这。”
楚暮拿起随手放在桌边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副轴卷,绑着缎带。解开缎带,展开轴卷,纸上的字扑面而来。
铁画银钩,落笔千钧,收笔藏锋,观之有山海之势,自有一股说不出的洒脱超然。
谢庭月看到这字指尖忍不住颤抖,无它,这字再熟悉不过,和《大国经济》如出一辙!
沧海有朝会成桑田,海会枯石会烂,这世上什么都会变,唯有字间精神不会,那本书……一定是陶公著!
所以不管见没见过面,知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他学到的知识,脑子里的思维方式,都赖陶公传授,说他是陶公弟子,并没有错。
那本书,自打记事就在他身边,小时候顽皮,没有这方面的好奇心,便也没问过,但他身边的东西,不是生母给的就是嫡母给的,没有别的可能。
再加上那血迹,别人看不到,只他能看到的奇特之处——
“楚暮,”谢庭月声音有些紧涩,“我可能……真是陶公后代。”
周末把谢庭月搂到怀里,轻轻揉他的头,又捏了捏后颈,以做安慰。
谢庭月回抱住他。
二人只是互相拥抱,谁都没有说话,房间很安静,只能听到清晰的心跳声,自己的,和对方的。
良久,楚暮才道:“有人想见你,要见么?”
谢庭月声音已经平静很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