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春意吹开枝桠上的花朵,各种流言顺着有人的地方,传进了京城。
谢庭月一行还没到京,街头巷尾已经全是他家的传说。
后果远比林氏想象来得更快,更猛。
这件事谁最先生气,谁最在乎?
当然是谢良备!
“砰——”一声,谢良备踹开林氏房门,指着她鼻子骂,“你——你这个贱妇!亏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个好的,就是出身低了点,眼界低了点,纵使一时做的不好,总归心善贤淑,好好学就是了,谁成想,你这蛇蝎妇人竟阴毒如此,要毁我全家啊!”
林氏一阵心慌,过来抱住谢良备的腰:“夫君你在说什么?妾听不懂,妾好害怕……”
“你给我滚开!”
谢良备一把甩开她:“茹儿是你生的,但她是我谢家的种,她的婚事什么时候由得你做主了?你说日儿在外头书院过得很好,听话上进,德才兼备,深得名师看重,日后定前程似海,结果竟然是个蠢的,追着个小娘皮屁股后头跑,叫人拿捏的死死!”
“我告诉你,刚才亲家已经过来说过话了,我这张老脸真是臊的,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话!人家意思摆的明明白白,要退亲!”谢良备啪啪拍着自己的脸,喘着粗气,狠狠瞪着林氏,“星儿打小淘气,在书院打打闹闹不知惹了多少麻烦,但说出去没谁太计较,反而劝我男孩子有脾气是好事,有脾气将来才能有出息,你儿子倒好,不声不响丢这么大个人!你到底是怎么教养孩子的!”
光是流言,他还不至于这么生气,亲家来责问,他还可以义愤填膺拍桌子,说咱们去查一查这件事,定是别人诬赖,可不光那个叫阎宏的泼皮在外头跳脚闹腾,说着他全然不懂不知情的话,他还收到了楚暮的信!
楚暮难道还能骗他?就这点事,哪里值得骗?
谢庭日那个小畜生果然在外边乱来!
林氏:“我……”
谢良备指着她鼻子:“林氏!你骗得我好苦!你说,我之前嫡妻的去世同你有没有干系!她刚去没多久,我就在外头街上偶遇了你,那时……那时那一切,也都是你早打算好了的吧!”
林氏揉着心口,嘴里像吞了黄连,带着舌根都发麻,这一回,哭的是真情真意切:“我不是……我没有啊夫君!这么多年走过来,你难道还信不过?我真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夫君,为了谢家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