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啷——”
匪首大力挡开萧云峰的剑,大力朝对面啐了一口:“你个没卵蛋的好意思说这话?架着五大三粗的身子去读书,玩剑的手去拿笔,字描的好看还是鬼画符画的俊?还堂堂正正做人,你是中了举还是还是放了官?出了青县走在外头谁会给你一点面子?别说到别处,哪怕在这青县地头,你还不是窝窝囊囊的被我欺负!”
匪首越说越气,越说越大力:“你除了躲着我们这帮兄弟还会干什么!除了训练族人们跟着躲,还会干什么!”
对方气势上来,一度打得很凶,萧云峰应对略有些吃力,也就没第一时间回话。
匪首却心气难消:“我就不明白了,以前不是好好的吗?承袭父志,好好练武,你小时候也是跟着抢过盐发过誓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咱们就跟过去一样,为兄弟看好后背,两肋插刀,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银钱不愁,哪里不好了!还能让你屋里婆娘少受些气,少跟着担惊受怕,不至于折腾这么久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萧云峰不为所动,语气越发冷淡:“要战便战,多言无益。”
显是软硬不听了。
匪首气的眼珠子都红了,这下没留手,直冲着萧云峰要害就去了:“老子就是不明白,脚下的路那么简单,祖宗契纸就在你手上,大丈夫不缺胆气,干就是了,为什么这般犹豫磨叽,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萧云峰用足了力气技巧,才险险躲过这一击,肩头擦出血花:“不为什么,只是不想以后我的孩子没路走!”
“你儿子不就是我侄儿,有叔伯们看着,怎么会没路走!”
“你不懂。”
二人你来我去,刀光剑影招招催命,谁也说不服谁。
谢庭月渐渐明白了。
好好搞盐事,以利子孙……
祖宗的话……
匪首和萧云峰关系怕是不一般,照现有信息推测,他们要不就是血脉相连的亲眷,要不祖上是过命的兄弟,相交莫逆,志同道合。
祖宗的话留得清楚明白,几个字而已,谁都不会看错,但二人理解不同,一个重点在前半句,一个重点在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