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岁的半大孩子,正是最要面子的时候,你给他来个极刑,他或许初生牛犊不怕虎硬挺了,你来这伤肉不伤骨,打脸不致命的羞辱揍屁股,小孩受不了。
小胖子臊的整张脸通红,挣扎动作更大:“我警告你放开我,马上放开,否则我跟你没完!”
秦平不可能听他的,主子没发话,揍人不能停。
小胖子脸上几欲喷血,扭的都快岔气了:“靠你谁啊,凭什么打我!我叔叔都没打过我!”
楚暮冷笑:“所以把你纵的这么无法无天。”
禾佑文倒霉,谢庭星特别高兴,转着小胖子慢悠悠转了一圈欣赏,一边欣赏,还一边煞有其事的教育:“你个小胖子不懂了吧,小孩要管,小树要砍,石不雕不成形,玉不琢不成器,你当没人严厉管你是好事呢?”
被人按在腿上狠揍屁股,还被同龄人旁观,这同龄人还是一直不对付的仇人,小胖子心里怎么能过去?当下怼回去:“你被你哥管着,成器了么?还不是功课不好被先生罚堂抄书!你且好好看着吧,你哥给人当兔儿爷,管教你定也往这方向走,你这辈子别想娶媳妇了,等着哪天被送到别人床上,给别人日吧!”
“小小年纪懂的倒多。”楚暮轻声笑了。
很奇怪,他明明在笑,声音也一如既往温朗轻缓,在这种昏暗光线中,‘啪啪’揍人的气氛里,不知怎么的,并不让人感觉到温暖,反而觉得很冷。
就像化掉的雪水,成为溪流流在山涧,你能透过光线折射角度看到它的美,也能感受那彻骨的冰寒。
“你既然这般好奇,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找人——日了你?”
小胖子突然噤声。
半大的孩子,乖戾不驯,对大人的世界颇为好奇,什么都能研究的一知半解,偏身体却还没长成,口花花一个比一个勇敢,到了正事必定怂。
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你喜欢什么样的?满脸胡子肌肉虬结官府通缉榜上的恶匪,流连暗窠练就一身‘好活’染了花柳病的欢场好手,还是浑身烂疮街上要饭的乞丐?”
楚暮修长手指划动未停,秦平揍人动作不止,‘啪啪’声不绝于耳,现场气氛沉郁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