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笑话路离刚刚的借口。
路离一点也不恼,还顺嘴就应了:“是啊,馋的紧,馋的心慌,奈何我孤家寡人,都快饿出酸水了,也没人问一句。”
二人互相挤兑惯了,没脸没皮,谢庭月有些不好意思,微笑邀请路离:“路公子也别去外院了,跟我们一起吃吧。”
路离还没说话,就感到背后一凉,有杀气!
再一看,果然,自己的挚友虽然看着他的目光非常温柔,笑容非常大方,但瞒不了他的,那涌动潮汐下藏的全是危险,好像在说:你敢答应试试?
路离好悬笑出声。
他就是意思意思酸两句,闹一闹这对夫夫,不至于没眼色到这种地步,打扰别人夫妻恩爱是要遭天谴的。
“我刚在外面碰到了熟人,约好要一起喝两杯,”路离婉拒了谢庭月,眼神又贱贱的朝楚暮扫,“反正这个人也不能喝,我这个挚友当然要帮忙代劳,替他好好品一品酒味。”
楚暮眼梢弯弯,笑得更优雅,更谦和:“我有夫人,万事足矣,不像某些人,生活里都是冰冷的,冰冷的酒,冰冷的夜,冰冷的床。”
谢庭月:……
的确是挚友,往对方身上插刀也很默契。
“那我一会送他过去找你。”谢庭月十分快速的和路离道别,推着楚暮离开。
再晚,他怕场面失控,挚友互相伤害不够,还要大打出手。
……
难得两个人偷得片刻安静,好好吃顿饭,谢庭月和楚暮却并没有很多时间说话温存,打情骂俏。楚家办梅宴,他们是主人,不上桌陪酒已经很对得起他们了,还想躲懒?
楚暮看着碗里的饭,十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