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怀善意,好心教新妇的人家不少,但多多少少,长辈都会留些日子出来,一来给新婚夫妇培养感情,二来让新妇适当的熟悉家里,认识家里,再交中馈,手把手的带。
孙氏此举,哪一条都不挨。
但谢庭月仍然想答应。
因为这是坑,也是最快站稳脚跟的方法!
在楚家有地位,于他目前……可太有利了。
但一来这跟他的打算有些出入,深入楚家有利,也有弊;二来,这样的话,不是他一个刚过门的新人可以接的,遂他眼观鼻鼻观心,站的稳稳,没说话。
果然,苏氏就皱眉反对了:“弟妹何出此言?家里中馈在你手下从未出错,一直顺利,谢二才嫁过来,又是个男子,如何掌理后宅中馈?”
“大嫂这话不合适,”孙氏握住苏氏的手,肃容提醒,“还好咱们这没外人,不然别人听了,以为您在嫌弃侄媳妇呢!”
“甭管侄媳妇是谁,出身如何性情如何是男是女,在我这里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咱们家的人!既然进了咱们家的门,就是高贵的值得大家尊敬扶得起的,当然能立起来,谁要瞧不上眼,我跟谁急!”
谢庭月:……
谢谢你这眼药了。
孙氏笑眯眯看了眼谢庭月:“这长房长媳,理中馈是规矩,说出大天去也没错,而且我瞧着啊,侄媳妇肯定能行!”说完她看向老夫人,“娘您说是不是?”
老夫人没看她,也没看苏氏或谢庭月,直接看向楚暮:“你怎么说?”
楚暮视线滑过谢庭月明亮清澈的眼睛,笑了。
“长房管家,例来如此,责无旁贷。说起来也是我身子不争气,让二婶受累这么久,二婶非三头六臂,每每顾着大家,误了自家房里的事,听闻二叔私底下偶生怨言,我心内很是愧疚。”
楚暮说着,看向谢庭月:“以前我只能愧疚,做不了其它,如今有了夫人,自然不敢再偏劳二婶,自己的事,自己扛很好。”
老夫人手里转着佛珠,眼帘微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