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回古代好养老 兰人 2558 字 2022-08-28

看她还不信,风夜又接着说:“真的,大娘。我以前也吃过,现在不也好好的吗?真的是长了芽的土蛋才不能吃的,像这样新挖出来的没发芽的是没事儿的。不信您看,我刚才吃了也没事嘛。“说着还应景地拍拍胸脯,一脸健康宝宝的样子。

高大娘半信半疑的看看那盘土豆丝,又看看风夜,确信他真的没什么异样才罢休,不过紧接着又说:“我看你还是别吃这个什么丝了,呐,大娘给你带了点菜来,以后没菜吃了你也跟大娘说,别乱吃东西。”一边说还一边将放在门边装着几棵白菜两个萝卜的篮子提过来,“你家可只有你这一根独苗了,别再出什么事儿来。啊呸,该打,看我这乌鸦嘴。呐,这还有一点酱菜,是大娘自己做的,给你就饭吃。别吃那个土蛋了啊,听话!”

风夜既觉得无奈,心里又有些感动。这么久以来,他对这个山村虽也慢慢熟悉起来,努力地想融入这里的生活,但这种行为却更多的是一种隐忍的认命,他心里其实还是有着一丝期望,觉得有朝一日他还是可以回到现代去。而这个不确定的希望,未知的未来,和现实的窘迫使他始终觉得隐隐的恐惧,忧心着自己也许哪一天没等到穿回去就交代了小命,死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谁也不知道在这个身体里,曾经住过一个叫风夜的异世灵魂。所以他在平时跟村里人相处时,总会无意识的将自己置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却又像一只孤独彷徨的小兽般,渴望有人关心,有人倾诉。

高大娘真诚的关切使他感到了温暖,一直淡漠和强装坚强的心中有一道暖流缓缓地直往眼底涌去。此刻,他就像一个被别人欺负了的孩子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家人,心里的委屈仿佛被打开了一个缺口,不可遏制的随着眼泪涌出来。

高大娘以为他是想起了过世的亲人而伤心,就把他搂进怀里爱恋的拍着哄着,心里也不由得为这孩子难过。

7

7、下种 ...

这几天风夜一直在忙着冬小麦的事情。他家的水田离溪流近,灌溉方便,因此不用三天他就已经把小麦下种完毕。

说起这小麦下种,其中还发生了一个事儿——关于他家的地窖。

风夜决定要种冬小麦之后才发现自家没有麦种,他想着是不是到村里谁家有剩余的买些来,谁知他去找村长说这个事儿的时候人家村长就一句话:你家的不是就存在地窖里么。风夜就郁闷了,感情古代农村的底细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被他发掘出来的?!他可从来没想到过地窖这玩意儿啊。

回到家里,按着村长的说法,他在屋后仔细的查看,果真在菜地的一角找到了一口地窖。搬开上面糊满泥土杂草的板盖,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概两米多长一米宽接近两米高的土坑,底下和四面的泥土应该都是沓实了的,其中的两面坑壁按梯形金字塔的样子就着土矗了四五层阶梯,上面用木板垫着,堆了一些东西。

风夜找来短梯子架好,爬下去好好地瞻仰了一番。

这地窖修的没有风夜想象中粗糙,五个面包括土阶梯都是仔仔细细的拍实,上面还留有不知什么时候洒的石灰粉的痕迹,一些地方还砌了石块。每层阶梯都堆了东西,风夜一一翻来看。有两小布袋的小麦;两袋谷子,应该都是糙米;一小袋荞麦,半斗玉米粒,半小袋红红的大颗扁豆;一个藤编的大篮子,底下装了大半蓝的高粱,上面还堆着一大串用苞衣绑在一起的玉米棒子。最底下的一层一边是三个小口大肚的陶罐和两个小坛子,打开看,三个陶罐中一个是满满的萝卜干,都是夏天的那种小个萝卜带苗整棵晒成的;另外一个装的是切片腌制的笋混芋头苗;剩下的一个装的却是满满的稻谷,这种较之糙米谷来说颗粒小也细长些,应该就是水稻了。陶罐旁边的两个小坛子都用泥封住了盖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另一边是两大袋带壳的花生。地上的角落里还堆着为数不少的红薯,十几个大芋头和四五个白萝卜,旁边是一小堆挑出来的个头小的红薯仔,应该是拿来留种的。

当风夜从地窖上来的时候心里不禁感叹:真像是发现宝藏啊,原来李同家里的大部分物资都储存在这里,怪不得说刚过秋收怎么家里的存货就只有杂物室里的那点儿。

第二天,风夜就把麦子拿去撒播,为了不让麦子挂在田里的稻杆子茬儿上,他还站到田里去很小心的撒。还要按着村长教他的,重新挖好排水沟,控好水田的整体湿度,光做这些也花了他三天多的时间。所以,当小麦这边的工作告一段落之后,风夜看看自己小腿上被稻茬儿刮出的许多细小的血口子和手上磨出的薄茧,不得不大大的感慨种田的艰辛。

农夫们一年到头的在田里刨食,还只能混个温饱,即使是很殷实的人家一年所赚的钱也不多,虽然这样,可是在这个年代,农民们还是对土地怀着一种膜拜般的执着,一点儿也不像现在那样,农民们抛弃自己的天地到城市里打工,艰辛的赚取低薄的工资,还要受到那些衣着光鲜得体的城市人轻视。古代重农抑商的国家政策和现代的城市经济相比,远远不是一个等级,但是相对来说,古代的整个社会却要少一些不安定因素。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风夜说不清也不想理论这些,他现在操心的只是他如今拥有的三亩几分地而已。

又忙了四天,风夜将自家的几块旱田上的草除干净,按着行列将要播种的地方耕松,第五天才终于也把荞麦种了下去。考虑到现在这样晴朗的太阳天,他还要每隔三天就给地浇一次水。这么忙来忙去,十几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