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抹了抹眼泪,手上都是干爽的,他哪里会真哭,眼泪都是营销手段才对。
刘守军他蠢,自己不将名誉当回事,便以为天下都是如此,温乐却不会这样认为,拿了武的把柄,他难不成就真的是要为难武的吗?武没什么能被他用上的资源,他的用意,当然是为了利用刘坤来找皇帝要好处。
他努力忽略掉心里看到温润和谏郡王眉来眼去时的不痛快,这会儿是有正事的。
谏郡王和皇帝开始窃窃私语,过了没多久,皇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刘坤一眼,唤来两个小太监将刘家的兄弟给带了出去。殿内便只剩下了温家的几个,谏郡王想了想,又将温家大老爷给打发了出去。
大老爷很明显也知道后头会发生什么事了,转过身时看着温乐兄弟俩的眼神是赤裸裸的,被罢官之后他便明白了身份带来的好处,府外和府内收到的和从前比之天差地别的待遇他已经受够了,他只盼着温乐兄弟俩能记着他一点好处。
……
从宫内讨价还价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晌午饭都过了,温家兄弟才得以出来。
温老爷早被派送回府,如今只怕已经家拿起了筷子,温乐摸摸肚皮有些不爽的说:“连饭也不留们一顿,还想见识见识御膳是什么派头呢。”
温润温柔的看着他,伸手掐掐他的脸:“如今福州港受灾,各地粮食都朝哪儿应援,只有节约没得浪费。御膳也不见得多么富贵,皇帝和谏郡王两个只怕只能吃十来道菜,也没什么可吃的。”
温乐没好气的掰开他的手道:“怎么什么都知道,见过御膳吃过御膳了?说的十来道菜就不是菜似的,咱们赋春和母亲吃晚膳,顶多也才八道菜呢。”
“那是们节俭,”温润总能找出自己的理由,他觉得温乐莫名其妙的好像又不高兴了,一时间也没法联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说:“咱们一道回府,然后带着忍冬去户部要名册?还是有另外的行程。”
温乐抬头望了眼天际,皱皱眉头:“回府吧。”
府内的主们也没有吃午饭,门房见到兄弟俩回来,赶忙带着他们俩去了堂院,据说主子们都聚那等他们回来。北方的院子盖的就是比较空旷,一路走着已经极少能瞧见赋春那边喜爱编扎的花墙,只是十分朴素的树障,距离老太太以前住的主院落不远的地方,顶大的一个屋子里头,便是温府极少用得上的聚餐的堂屋。
女眷摆一桌,坐屏风后头,一家便没有和外一起时讲究的那么多,什么不能瞧到脸啊脚啊的,堂兄妹间简直是无稽之谈,温乐上去给韦氏问候时自己注意了一眼,发觉韦氏今天是穿了新衣坐主位的。
他心中暗笑,女果然还是逃不了想要扬眉吐气,温府这些伯娘们从前从未将三房放眼里,连带三老爷去世的那两天,这些也不屑佯装出悲伤来,那时的他们可曾料到自己还有巴结曾经看不起的寡妇的这一天?
酒菜上来后,温乐又不小心注意了一下,一桌子的肉菜,只有两盘子素炒的蘑菇,一盘是香菇,一盘是白菇。